“你小姨子？她的公司是做什么的？為什么有錢買上百萬的車給你用？”
情急之下，周康已經顧不上自己的態度了。
他沒辦法再保持冷靜了。
因為他很清楚，這一次為了找姜云山的麻煩，他上面的人在河西省內動用了不小的能量，而且還付出了一些代價。
說實話，如果不是上面的人親自發話，他周康這個副主任還真不敢沒有任何手續就把穆雪婷給帶回省紀委。
穆家再怎么沒落，依舊還是河西省本土勢力中的一員，像穆雪婷的父親穆中平雖然退居二線去了政協，但至少也還是在職的副部級干部。
可以說他周康從把穆雪婷帶回來開始，就已經騎在了老虎背上，根本下不來了。
“周主任…對不起，這屬于商業機密，我不能說，當然，你也可以去申請調查！”
姜云山不緊不慢的開口。
“你…”
周康語塞。
“周主任，還有什么要問的嗎？沒有的話我就要走了！”
姜云山很自然的把手里的煙頭摁熄在了辦公桌上的煙灰缸里。
“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周康深吸一口氣，從辦公桌上拿起那張姜云山送顧云熙母女的照片。
“你和她們是什么關系？”
“顧念念是我認的干女兒，有問題嗎？”
姜云山語氣輕松。
“干女兒？據我們掌握的消息，顧云熙最近在渾江市買了房，而當時你也在場，我們有理由懷疑為顧云熙母女支付房款的人就是你！”周康沉聲說道。
“錯了…付錢的人不是我！”
姜云山搖頭。
“不要狡辯…實際付款人叫章鵬，而這個章鵬和你之間有著極為密切的聯系，但是卻和顧云熙反而沒有任何交集，這…你要怎么解釋？”周康問道。
“解釋？我為什么要解釋？”
姜云山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周康。
“周主任是不是忘記了…今天我來僅僅是談話的，而不是交待問題的了？”
“姜云山同志…我們紀委在談話過程中有權力對發現的問題和必需要核實的情況進行詢問，而被詢問人有必須回答的義務！”
周康黑著臉繼續說道。
“所以，這個問題你現在必須如實回答，否則就是態度不端正，有對抗審查的嫌疑了！”
“呵呵…周主任如果沒有其他問題的話，那就恕我不奉陪了…”
姜云山笑了，根本不接周康的話。
“你…”
周康發現自己拿姜云山居然沒有任何辦法。
眼看著對方作勢就要起身離開，他突然一咬牙就伸手關掉了桌上的攝像機。
“你出去一下！”
他轉頭對身邊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年輕干部開口。
那名干部二話不說，直接就走了出去，還貼心的關上了辦公室的房門。
“姜…書記…現在我們可以談一談了！”
周康擠出了笑臉。
“哦？不知道周主任想和我談什么？”
姜云山對周康的舉動似乎一點都不意外，表現得十分淡定。
“姜書記…明人不說暗話，我相信你也應該知道，今天這事并不是我周康要為難你…”周康低聲說道。
“那周主任你倒是說說，是誰要為難我呢？知道了是誰，我也好權衡一下看看惹不惹得起…你說對吧？”姜云山貌似非常隨意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