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件女士衣服從袋子里冒了出來。
“我這就去買一模一樣的衣服。”
宋悅笙擋著他,“俯下身子幫他將衣服放進袋子,然后自己提了幾個。
“哥,衣服是我穿的,不是送人,洗一洗就好了。我剛才在搜古玩店的位置,所以讓你幫我拿一會兒,不是一直拿。”
“小妹,你是藝人。”
宋奕森想要拿走她手上的衣服,卻被她躲過去。
“藝人也是人。哥,你還是多喊幾個人過來吧,我決定要把在世的親人都送一遍。工資……就按照市場價給他們。”
看著從下午買到晚上八點半的宋悅笙,藍麻雀只想說四個字。
悅姐瘋了。
從總部到綁定的前十八個宿主,它就沒見過一個買七個小時的東西,還有精神的女人。
整只雀癱躺在綿軟的云團上,重重地舒氣。
看悅姐買東西,它就像是被綁到跑步機上跑了幾十公里。
悅姐絕對瘋了,想突破新死法。
——累死!
“小妹,你真的不要我送你回去?”
“我偶爾也需要找周繁嘮嘮女生之間的小秘密。”
宋悅笙的眼睛眨了眨,余光掃過不遠處的鐵欄牌,推著宋奕森往停在路邊的車輛走去。
“每個人要送什么禮物,我已經貼上了便簽。哥,就拜托你和這些朋友寄出了。別忘了給他們工資。”
夜晚的舞臺屬于他們,她再待著,恐怕每個人更不自在。
而且只有單獨離開,才能知道小尾巴是跟著她還是宋奕森。
宋奕森倚靠在車門上,沒著急進去,點了根煙,聲音冷漠。
“看夠了?”
以付西山為首的十個人尷尬地摸轉過頭,假裝東張西望。
這才是他們熟悉的森哥,下午和剛才的人絕對是假冒的。就在此時,從陰影中走出來一個男人。
十人頓時警惕起來。
男人沒理會,直盯著宋奕森:“你是笙笙的哥哥?”
宋奕森將一半的香煙踩在地上,臉色沉了又沉,捏緊拳頭,語氣極為不悅。
“若非小妹歡喜,我早就讓人崩了你。”
……
宋悅笙找借口離開后去了黃昏酒吧。
幾個小時的逛街并不能讓她好好休息,她需要更有力的發泄方式去休息。
曾姨看見宋悅笙,熟練地給她倒了杯涼白開。
“你來得不巧,今晚沒有駐唱歌手。”
“我來了就有了。免費。”
宋悅笙將水一口喝完,走到駐唱臺的架子鼓旁。
“咚,咚。”
架子鼓的聲音通過音響在酒吧擴散。
正在喝酒的眾人隨聲望去,架子鼓前坐著一個穿黑衣的女孩兒。
手拿鼓槌有節奏地敲擊,一點一點開始加重。
敲的興起,還在空中轉了一圈鼓槌。
整個人仿佛和夜色融在了一起。
一曲完畢,宋悅笙覺得酣暢淋漓,眾人不由得鼓掌叫好。
有認出她的酒友喊起了她的名字。
“謝謝喜歡,鏡頭之后我們都是一樣的人,不用捧我。”
宋悅笙朝那人笑了笑,從駐唱臺直接跳了下去。媽媽,我現在算是開始融入世界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