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司婉,滔滔不絕地說著餐桌上的語言。
“你說宋悅笙從不肯吃藥,回房養病肯定是假話。”
“你還說她的性子從小到大就很怪癖,連你也被她揍過……”『我姐從不肯吃西藥。程亦行,你說她喝下張醫生的感冒藥就回房休息,好像有點兒不對吧。』
『唉。她那個性子……爸媽從小到大沒少為我姐擔心著急。』
『伯父伯母,如果我姐真的去做什么不好的事,還請你們看在司家的面上,不要與她太計較。』
……
隨著葉思雯的說話聲落下,司婉好像看到了餐桌上侃侃而談的女生。
是她的模樣。
司婉敲了敲腦袋。
不對。
她沒有這樣的記憶。
記憶……司婉的眼眸中彌漫起一層迷惘。
她緩緩轉動著頭顱,動作機械而僵硬。
驀地,一股尖銳的疼痛如閃電般撕裂了她的思緒,直擊腦海深處,仿佛有無形的電流在她的神經間肆虐。
司婉不由自主地捂住頭部,指尖輕敲著那仿佛要炸裂的腦殼。
別電了。
“小婉。”
程亦言溫柔地伸出手,試圖靠近她,給予一絲慰藉。
然而,這溫柔的舉動卻遭遇了司婉激烈的抗拒。
“別碰我!”
司婉低吼一句,猛地轉身,捂著頭快速地跑走了。看到兄長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程亦行攤了攤手。
“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把司婉逼出第二人格的。哥,你應該問她在司家經歷了什么。”
“不過他們應該不會想讓這個第二人格存在太久。”
程亦行說著,頗有深意地看了眼袁滿。
他攥著一張皺巴巴的畫紙,臉上的震驚和不相信參半。
程亦行嘴角那抹看戲的笑容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深沉。
他對這種表情很熟悉。
確切來說,昨晚的他也是這副模樣。
嘖。
他抓了抓頭發,然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里。程亦行說出的信息量很大。
葉思雯久久不能回神。
程亦言卻什么也沒說,很快就離開了。
宋悅笙從用餐區離開后,到三樓的咖啡屋煮了一杯咖啡。
然后,她在20:15準時敲響了靠近k歌室的一號辦公室的門。
聽到一聲“進”,宋悅笙推門進去。
正對面的是玻璃窗。
墻壁一側有兩個透明的玻璃柜,里面擺放著各種文件。
徐云舟坐在總裁椅上。
他神情專注地看著電腦,鍵盤敲擊的聲音格外明顯。
宋悅笙走過去,把咖啡放在了桌上。“怎么是你?李夢柔呢?”
徐云舟抬眸的瞬間,煩躁的表情瞬間展露。
宋悅笙思索一二,然后肯定地看著他:“她是你的秘書。”
“咖啡放下,你可以走了。”徐云舟的語氣不容置疑。
然而,宋悅笙并未立即離去。
她的目光被桌上一張被裱在精致畫框里的書簽所吸引。
宋悅笙拿起畫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徐云舟,你把這枚書簽從圖書室里拿出來,沒人攔著你嗎?”
“放下。”
徐云舟的聲音更加嚴厲,眼神如鷹隼般銳利。
他毫不猶豫地伸手去搶。然而,宋悅笙靈活地躲了過去。
她一邊躲,一邊借著屋里的各種東西。
最終,宋悅笙踩著沙發和矮腳柜,跳到了玻璃柜上。
然后坐了下來。
徐云舟站在下方,望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一時間呆愣在原地。
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