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宋律師。
她是藺教授的得意門生。若是以前,他能按照雙方律師的辯護進行判決。
無論宋律師是勝訴還是敗訴,都不會引起藺教授的關注。
但今天的原告是賀家人,如果徇私,傳到藺教授耳朵里肯定麻煩。
他能怎么判?
啊?
王律師:“被告當天穿著不得體,監控上可以看到有明顯的眼神引誘,這是你情我愿,不屬于弓、強//女/干。”
宋悅笙當即否認:“原告律師說的眼神引誘不存在,面帶微笑遞出門卡是我方當事人出于禮貌的行為。”
“按照對方律師所說,微笑服務是引誘,將會沒有人禮貌待人。”王律師:“ktv老板可以證明被告是笑著離開的,不存在強迫。我方要求傳喚證人。”
審判長:“傳。”
薛心宜的耳朵里進了太多法條,有些昏昏欲睡。
聽到這句話,瞬間精神了。
【好戲來了。】
【唉。提什么無罪,老老實實提減刑不就好了。】
【這下敗訴,肯定要被賀家大肆宣揚。】
【要不告訴賀煜城他三哥想用病毒暗殺的事,讓他給宋學姐安排個工作?】
【雖然宋學姐沒怎么管我,但好歹是同系學姐。幫一幫也是應該的。】
賀煜城的眼睛微瞇,換了個腿翹著。
薛家小姑娘藏著不少秘密啊。ktv老板第一次出席法庭,整個人十分緊張,險些絆倒。
審判長問了兩次,才顫巍巍地開口。
“是,我……我那天走得晚,看見小田一個人笑著離開。她說是遇到了好事。我也沒多問。”
宋悅笙看向老板:“監控拍到當事人是哭著離開的ktv,當天晚上并沒有出現你的身影。不知你是什么時候在哪里遇到的當事人?”
“當……當然是在外面的公交車站。好像是晚上九點半左右。”
ktv老板有些心虛。
“這樣啊。”宋悅笙看向審判長,“審判長,我方要求傳喚當事人。”
“老板,請你待會兒再說一遍什么時候遇到的我方當事人。若是做了偽證,你覺得你離開法庭,能活多久?”賀濤激動地大喊:“反對!被告律師在威脅證人!”
“比起你用電話警告,讓我方當事人求助無門,我好言勸老板迷途知返,怎么就算威脅了?”宋悅笙回頭看他,唇邊勾著一抹笑。
王律師:“被告律師說的偽證沒有證據證明。”
審判長清了清嗓子:“請被告律師依照證據進行辯護。”
“是,審判長。我方請求傳喚當事人。”
宋悅笙再次提出自己的訴求。
“傳。”
小田是和未成年組織的代表一起進來的。
她的情緒看上去很正常。
面對審判長的詢問,說出的話也非常有條理。“那段時間是小長假,老板和全家出去旅游,朋友圈有打卡照片,我點了贊。
所以我沒有見過他。
如果老板刪除記錄,我也能證明。
那晚我離開后,想做個飽死鬼,就去了附近的商店買面包和礦泉水。手機上有我的購買記錄。
如果沒記錯,應該是九點半左右。”
“結果在等車被撞的時候,被十字路口的熱心交警所救。他什么也沒問,但是說了很多。所以,我才會選擇報警。”
宋悅笙斂著眸子。
這么好的姑娘被人毀了。
賀濤真有臉訴求小田死刑。
不過沒關系。
如果法院宣布賀濤無罪,她就自己動手。法律是原主的堅守,不是她。
況且本世界的男女主都在法律體系之外。
他們殺人犯事可以。
她為什么不行?
小田的手機早就被當作證物交上去了。
審判長在淺信的支付記錄里找到了那條記錄。
證實原告的證人作偽證。
一切證據都對賀濤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