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桌上哪有什么花。
每天都不一樣。
一看就是夫人買的。
半小時后,某散打館。
“聽說宋律師學過散打。怎么樣,這個場地不算欺負人吧?”
賀煜城看著宋悅笙。
“一方把另一方打到求饒為止,一局定勝負。”
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求饒也沒用。
他今天一定要揍她一頓。
宋悅笙抬頭:“現在開始?”
“當然。”
話音剛落,賀煜城就感覺到拳頭重重地落在胸口。
不等他緩過來,宋悅笙一腳踹了過去。
“砰”的一聲,整個人砸在了硬臺子上。
賀煜城望著不遠處把腳收回的女人。
不是。
資料說宋悅笙只學了三天的散打。
她是不是瞞著學別的了?
就在此時,槍聲驟響。宋悅笙反應極快,身形一閃,幾乎是在子彈破空而至的瞬間,側身翻滾至一旁的重沙袋后。
沙袋被沖擊力震得微微顫動,揚起一片細塵。
宋悅笙屏著呼吸,猛然躍起,尋著聲音偷襲持槍者。
指尖精準地勾住從襲擊者手中滑落的黑色手槍。
與此同時,接連的槍聲響起。
宋悅笙連忙躲閃,然后躍到賀煜城旁邊。
手腕輕旋,槍口瞬間調轉方向,對準了捂著胸口站起來的賀煜城。
“勸你們不要再動手,小心擦槍走火,不小心殺了賀煜城。”
她的眼神冷冽而決絕,與平日里溫婉的模樣判若兩人。這話是有用的。
槍聲停止。
躲在背后的人出來了。
五人。
賀煜城:“宋律師,你殺了人,可就做不成律師了。”
宋悅笙輕笑:“這里的人都沒了,誰能知道?”
賀煜城盯著宋悅笙看了一會兒,然后伸手扯了扯她的臉。
宋悅笙打了下他的手,連忙與賀煜城拉開距離。
“賀先生,名花有主的人碰不得。”
“你覺得送點兒花,寫點兒字,就能讓秦斯喬那樣的人對你另眼相看?”
賀煜城摩挲著手指。沒想到她也戴了一層面具。
聽到這些話,宋悅笙不禁陷入了疑惑。
賀煜城要想知道花和卡片是她送給的秦斯喬,必須有秦斯喬在場。
看到他拿花,才能好奇送花者。
但那束花上的泥是怎么回事?
扔了花然后又撿了?
宋悅笙頓了片刻,然后看向賀煜城:“你和我打,沒有勝算。殺小田的未必是你二哥,但肯定是你們賀家的人。”
“賀煜城,我希望無論查到是誰,你都不要阻攔。這就是我贏的條件。”
賀煜城愣了一會兒,然后笑得眉眼彎彎。
“宋律師,你覺得你能走得掉?”
宋悅笙看著把手槍抬起來的五人,手槍上膛,直接崩了一個人。“威脅對我不管用。再攔我,就是全軍覆沒。”
外表上是律師,背地里卻是殺人不眨眼的小騙子。
賀煜城勾著唇角。
舟市很久沒有出現這么有意思的人了。
如果被秦斯喬整死,那可太可惜了。
他望著宋悅笙離開的背影,笑道:“宋律師,提醒你一句。有不少美人想要巴結秦家都無功而返,你還排不上。”
“能不能排上我說的算。”
宋悅笙走到門口,把手槍上的指紋擦了,然后丟了進去。
賀煜城嘖了聲。
“賀先生,用不用把她解決了?”
賀煜城半瞇著眼睛,看向說話的人。“我記得好像說過不準插手她的事。動手。”
他打了個響指。
槍聲響起,剩余的四人全都倒了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