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的嘉澤不夠格,但能在謝惟手上討到好處。
足夠了。
這樣,他才能知道自己和云修德的差距。
殺他還需要付出多少。
然而。宋悅笙的身影如流水般靈動,總是在千鈞一發之際側移,每一次躲避都恰到好處。
云罹的額頭漸漸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捕捉宋悅笙的移動軌跡。
突然,他眼眸一凝,發現了宋悅笙步伐中微小卻連貫的規律。
云罹握著匕首瞬間變換軌跡,直逼宋悅笙的側肋。
然而,宋悅笙只是微微一笑,身形再次微妙一旋,輕易地從云罹的攻勢中脫身而出,留下云罹在原地,眼神中滿是震驚與不甘。
竟然差距這么大么。
就在此時,宋悅笙主動跳出了圈子。
“我累了。訓練結束。”
“云罹,你身手不錯,但一著急就露出馬腳。孤的建議是學學景肆。他那個人雖然也沒什么真話,但糊弄大部分人足夠了。”
是她高估了云罹。
現在的他還不是三年后的他。
沒那么沉穩。
他是成長型男主。
不像其他三人。
性格早就固定了。
“陛下,背后說臣的壞話,可不是明君所為。”
宋悅笙的眉頭輕蹙。
怎么哪都有他。
“孤本來就不是什么明君。”
“景肆,如果你沒課,就好好制定后日的考核。”她活動了下腳踝。
忽然靈光一閃。
應該先讓璀璨制作出幫人飛行的機甲。
比如鞋子什么的。
代步。
也能更好使用武器對抗蟲族。
宋悅笙看向云罹:“一節課五十分鐘,我欠你二十分鐘。如果十日考核結束,你還想學,在最后一科前告訴我。”
“今晚不行?”
“孤怕黑,晚上不出門。”
謊話非常明顯。
黑夜里的星群很明亮。
雖然不如白晝,但不至于全黑。
宋悅笙不管他們如何想,反正她今晚不出門。
誰叫都不好使。
云罹望著宋悅笙離開的背影。
不禁陷入了深思。
著急么。
他確實著急殺云修德。
學那個笑面虎能學到什么?
偽裝?
有什么用?
……
宋悅笙深呼一口氣。
她看向跟著進沽間食堂的景肆。
“你想做什么?”
“有件事想請陛下答疑解惑。”
景肆的眼睛彎彎。他慢慢湊近她。
“臣的住處沒有竊聽設備,陛下是怎么知道破壞的密碼?”
宋悅笙抬眸:“謀士知天下事。想知道,自己去查。”
話音剛落。
景肆抓住了宋悅笙的手腕,拿出一個針管。
試劑顏色為灰。
禁藥。
ao轉化劑。
他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針頭緩緩逼近她的皮膚。
“陛下,如果不想被迫轉化,還請陛下如實告知。”
“好啊。”
宋悅笙反抓著他的手腕。一個過肩摔,把他狠狠地摔了出去。
落地后。
宋悅笙迅速抽出頭上的簪子,朝他胸口扎了上去。
“噗嗤”一聲,利落地拔出。
帶出血跡。
景肆疼得悶哼。
手腕一松。
針管隨之掉在地上。
宋悅笙眼里閃過厭惡,彎腰把針管里的試劑全部倒掉。
ao轉化劑對beta無用。
但會嚴重損傷身體。
早年沒有列為禁藥前,死者非常多。
都是年輕的beta。做完這一切,她俯身看向他,冷冷地說。
“景肆,人要有知遇之恩。我當初能推薦你入官職,就能把你從這個位子上拉下去。這是最后一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