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薔王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指著他。
“你……你怎么可能知道?”
由于太心急,腳下亂了分寸,一不小心踉蹌著摔在了地上。
臉上多了幾分狼狽。
他掙扎著爬起來,惡狠狠地瞪著盛光霽:“本王當時真應該殺了你。”
南薔王說的是盛光霽出生那天的溺水。
盛光霽也知道。準確來說,是小時候經常被兄弟姐妹挖苦嘲諷得知。
就因為他的生母是宮婢。
結果呢?
他們長大后基本上都意外死了。
盛光霽面色不改。
他俯下身子,溫聲勸道:“石板預言不得違抗,違抗者,必遭天譴。父王,您殺不了我。”
“您還是想想清魂散的解藥放在哪兒。兒臣可是把最近四個月的藥量全都提出來,放在了您剛才的那杯茶里。您若不說,兒臣無法保證您能活多久。”
南薔王面目可憎,但趨于眼前的狀況不得不說:“窗戶下面的暗格。”
“兒臣這就為您拿過來。”
暗格里有一個瓶子。瓶內有一半藥丸。
盛光霽的眸子瞬間暗了下去。
也對。
再慢性的毒藥,這么多年早就該死了。
盛光霽的臉上浮現一抹冷笑。
呵。
為了一統天下,真是什么都可以利用。
他真應該早點兒用這個方法拿到解藥。
盛光霽嗤留下三顆丹藥。
按照瓶中剩余的劑量來算,三顆足夠了。
“圣女已經出現。父王,你現在完全可以把我廢了,讓你看好的大哥坐「少主」這個位置。”
南薔王迫不及待地吃下解藥,憤恨地望著盛光霽離開的身影。好樣的。
和他娘一樣目中無人!
如果不是預言,怎么可能讓他坐這個位置!
“報!王上,街上發生暴亂。有人想要綁架圣女。大皇子抓到兩個活口,還請王上指示。”
宮中侍衛跪在地上等了很久。
注意到南薔王久不說話,他壯著膽子問了句。
“王上?”
南薔王回過神,煩心地說。
“讓他自己看著辦。”
“但大皇子說這件事可能和十三年前宋家……”
南薔王沒聽進去,不耐煩地打斷:“本王只要圣女無事。”
“是,王上。”侍衛戰戰兢兢地從御書房退出去,將南薔王的命令原封不動地告訴了盛文瑞。
盛文瑞的選擇是讓刑部看好那倆活口。
宋家那件事影響很大。
他沒辦法單獨決定,也很難再承擔起后果。
戌正一刻。
宋悅笙在王城里找了很久,終于找到一家小客棧歇息。
因為路上積雪,她比預計的晚到了幾天。
但沒想到段冷霜竟然因為生病拖到今日才與眾人見面。
白天還發生了刺殺。
客棧里的人對此津津樂道。
他們說圣女臨危不懼。又說想劫走圣女是異想天開。
還夸了大皇子盛文瑞。
宋悅笙嘆氣。
只能說人算不如天算。
小冰期的預兆已經影響到了幾十年冬日不下雪的南薔部落。
她把剩下沒發完的紙條用燭火燃盡。
希望這些借用圣女名號散播的讓人儲備東西的提醒能有用。
本世界有很多冬日也能生長的蔬菜瓜果。
只要從現在開始準備,兩年時間里應該能儲存不少東西。
但想拿最后一個零件比較麻煩。
今天是十號。
死劫從本月十六日開始,二十一日結束。六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