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看到五輛豪華馬車朝王宮的方向駛去。
難道晚上要發生大事?
店小二把菜肴擺放在桌上,看見宋悅笙一副悠閑模樣,沒忍住,好奇地問了句。
“姑娘不和沙家一同入宮嗎?”宋悅笙轉過頭,笑著說:“我并非南薔人,無法參與南薔的政事。”
店小二似懂非懂地點頭。
可他聽住在這里的其他人說今夜王上要宴請各方來客。
圣女也在。
擁有沙家玉佩的都是貴客。
按理說,面見圣女和王上是一等一的大事。
這位姑娘卻沒有被邀請。
著實奇怪。
宋悅笙吃完飯便去外面街上閑逛。
她想買些趁手的小兵器防身。
若預言圖是真,她也能割斷綁手腳的繩子。
……
街上。一輛馬車緩緩地駛向王宮。
柴榷其實并不相信他們的合作。
圣女想離開大可與南薔王說,為什么要找上他們幾個。
殺月菜那件事已經引起民眾對圣女的不滿。
如果不弄清楚,只會重現當時的情況。
所以他拒絕了圣女要來中籬的提議。
最終是厲承志和褚知忟在今夜大殿上提出要接走圣女,他與大皇子則是分別支持一方勸說南薔王。
圣女說這樣就能讓她離開王宮。
但他完全不能理解。
“這樣的做工怎么值六顆釉石?你看看,還有瑕疵。攤主,你不能因為我是人就忽悠我啊。”
外面響起的聲音有些熟悉。柴榷從車窗望去。
宋悅笙……
他失神地摸著自己的唇。
那里似乎還殘留著溫熱的觸感,以及那一瞬的意亂情迷。
讓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須臾。
他猛然回過神。
怎么又想起那件事了。
醉酒之事。
不可想。
不能想。
也許是講價成功了。
柴榷望見她離開的步伐輕快。
紅衣青傘入心扉,再難看到旁人。落日夕陽為她蒙上了一層看不透的光。
好像一不注意,她隨時都會消失在人群之中。
“停下。”
柴榷急聲吩咐。
“公子,怎么了?”
柴榷恍若沒聽見。
他掀開車簾下去,徑直朝宋悅笙的方向跑去。
胳膊突然被人抓住。
宋悅笙一抬頭,看見了柴榷。
她默默把腕上的鐲子逆時針轉了一圈,把里面的刀刃藏起來。
“你會離開嗎?”
這話沒頭沒尾。宋悅笙卻搖頭:“我要是能離開早就走了。”
柴榷怔怔地看著她:“你……”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知道的也不少。”宋悅笙勾著笑,指著他,然后又指著自己。
言罷。
她把油紙傘塞到了柴榷手中。
“今夜有雨,送你了。”
藍麻雀驚訝:「悅姐,你什么時候會預言了?」
「原主第二專業不是白學的。」
原主學的那些知識全都儲存在腦子里。
和看書沒什么區別。
依據知識觀察,自然能分辨一二。
至于比較深奧的大氣層與下墊面之間的相互作用,大氣現象的性質轉化等問題,她自己看多久都不懂。
……
戌正二刻。
王宮。
各方獻禮后,厲承志和褚知忟依據計劃開始了。
他們都以圣女在南薔部落待太久,要前往各自部落生活為理由,向南薔王索要圣女。
東隅部落和西平部落的實力非常強。
兩人開口后,沒有人反抗,基本上都是站他們的。
柴榷和盛文瑞沒怎么幫上忙。
南薔王被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