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客棧的茶葉喝著非常好喝。
若不是本世界獨有,叫什么「明草茶」,她真想在每個世界都買上一罐。
厲承志抿著唇,緊鎖的眉頭間透露出一絲不情愿。“……朋友。”
“我送他傘是因為晚上會下雨。”
厲承志驚訝:“你會預言?!”
宋悅笙擺了擺手。
“現在宛如天罰的風雨雷電,在我們那里已經有學子專門學習,并觀測其規律。”
厲承志聞言,陷入了沉思,試圖理解來自異世界的不可思議之事。
片刻后,他試探性地問:“相當于祭司或者欽天監?”
“從某種程度上算是。”
宋悅笙從旁邊拿了紙筆,看向他。
“我現在給你寫一些我知道的東西,你比對著每日天空,自己也會預言。”
“知道得多了便會明白這個世界無神,也無鬼。”厲承志不信任宋悅笙。
她的想法與圣女完全不同。
做的一切事都毫無規律。
以為的服軟,實際上卻正合她意。
還能造出一個與圣女伴生的惡女,又將其殺死。
厲承志帶著審判的態度拿走了宋悅笙剛寫完的一張紙。
筆觸輕盈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寫得工工整整,透著一股不凡的氣韻。
他看了一會兒,詫異地發現上面寫的降雨與昨日完全一樣。
“云平而雨不甚”、“西北黑云起,雷聲五刻落”、“風三級搖枝”……
宋悅笙還是有才學的。
不過……厲承志盯著她:“為什么只有你知道?”
“那是因為我學得多。”
宋悅笙頭都沒抬。
她按照不會出錯的知識點,將其轉化成本世界的人能看懂的內容,又寫了兩張。
隨后。
宋悅笙放下毛筆,朝門口的方向伸出胳膊。
“你已經知道你想要的東西,可以離開了。”
厲承志呵了聲。
“你對柏詡也是這么……”
末了。
他換了個說法。
“狼族一生只有一個伴侶,其中一方死了,另一方只會孤獨地活下去。宋悅笙,你與柏詡走得近,但你卻送了柴榷青紙傘。”“你的行為符合你們那地方的一生一世一雙人?”
我勒個去。
穿越女主的必備話。
他這么說肯定是段冷霜曾經說過。
但問題是段冷霜不是專一人啊。
宋悅笙咽下自己想要吐槽的沖動。
她看向他:“我對自己有清晰的認知,不會求一雙人。”
聽到這句話,厲承志沒有想象中的高興。
耳邊傳來了杯子碎裂的聲音。
他掩著眸子,自嘲地勾唇。
“宋悅笙,你沒有心。”
“人沒心就死了。”
宋悅笙裝作聽不懂他的意思。說罷。
她好奇地看著他。
“說起來,我也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東隅宮里的大多數人都看得出來你對山芊沒有感情,但你又對她那般好。若是別的原因,為什么要給她「夫人」的身份?”
宋悅笙知道是劇情的鍋。
但厲承志是活生生存在的,不能僅用劇情概括,她還是想從他口中知道原因。
厲承志被問住了。
原因?
不就是償還大哥的救命恩情。
若沒有大哥,他不會活到現在。
可如果說出來,宋悅笙肯定會問償還恩情的方式多樣,為什么要用現在這一種。
原因很簡單。六年前內亂,大哥是活靶子。
山芊當時懷著大哥的骨肉,無論是給錢還是找人看護,都不能讓她和大哥的骨肉安全活下去。
只能帶在身邊。
“咚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厲承志的思緒。
而在此時,宋悅笙說了句。
“我也就好奇一問,覺得為難就別說了。”
宋悅笙將門打開。
“柴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