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你遇到了什么困難?”
宋悅笙回過神來,看向走過來詢問的小廝。
“我找人。他叫霍廷川。”
小廝臉色一變:“你找錯了,我們這里沒有這個人。”
大嬸兒也在旁邊搭話。
“對啊小姑娘,你是不是記錯了?我從沒有聽說過霍家還有這么一個人。”
“沒記錯。”
“三天后是我生日。作為長輩……”霍廷川無辜地看著宋悅笙,“小姨,你是不是應該給我準備禮物?”
宋悅笙點頭:“應該的。你現在想就是破壞了驚喜。快去睡覺吧,明早還要上學。”
“哦好。小姨你也早點兒休息。”霍廷川轉過身后,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
藍麻雀望著大屏幕上的畫面,害怕得用兌換的小毯子裹緊自己。
「悅姐,你最好小心些。我都看到他好幾次變臉了。」
「你們人類不經常說一句話嘛,叫:高端的獵手往往以獵物的形式出現。」
「當心他某一天給你下毒,讓你去見你太奶。」
宋悅笙微微一笑。
「是嗎。我倒想看看他這個獵手怎么出擊。」
對她來說,最高端的不是偽裝成獵物,而是以獵手直接壓制。讓對方無論何時面對她,永遠只有獵物這一種形態。
再說了。根據前兩次全都在第七天離開的情況,三天后便是第七日。
到時候她就走了。
然而,宋悅笙失策了。
第七日沒離開。
晚上十點也沒有任何動靜。
宋悅笙朝他笑著:“許愿吧。第一個愿望說出來,后兩個放在心里。”
霍廷川的眸子沉著。
忽然,他湊過來,摸著她臉上的口罩。
宋悅笙立刻拍掉他的手,生氣道。
“我說過,我臉上有疤。你的愿望如果是摘掉口罩,免談。”
霍廷川搖了下頭,說:“第一個愿望。白小姐,你到底在看著誰?”宋悅笙脫口而出:“當然是你母親,我姐姐白芃了。這叫什么愿望?”
“是嗎?我親愛的……小姨。”
霍廷川輕抬眼眸。
蠟燭的光映著他略帶朦朧的臉龐。
宋悅笙感覺到一種被冷血動物盯上的既視感。
偽裝不了獵物了么。
宋悅笙在桑縣待了太久。
發生火災,沒逃出來。
怎么可能呢?
她那個人會那么多東西,又從戰場上活下來。
怎么可能逃不出來。霍廷川捂著嘴跪在了地上。
口中泛著血腥的鐵銹味。
我不問你在看著誰了。
我往后都認真訓練,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你出來告訴我是假的。
告訴我這也是特訓的一部分。
別留我一個人。
“他暈倒了!”
“快叫人把他送醫院!”
……
“別走!”
細雨夾雜著微風從窗戶吹進,驚醒了在桌案撐著腦袋假寐的男人。
站在門口的女人面露為難之色。
她猶豫著是否要現在進去。“什么事?”
霍廷川捏著眉心,恢復成了嚴肅神情。
“少帥,關于明日的拍賣行,我們已經從家世年齡中篩選出最合適的人選。這是她的全部資料,請您過目。”
穿著干練的女人將一疊文件放在桌上。
霍廷川沒看,隨意地把它放在了一邊。
然后,他吩咐道:“把她的資料同步給其他人,務必做得不留證據。”
“是,少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