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父以為齊繹會親自來。
次日一大早就把自己的太太和傭人用各種借口趕出了家。
結果來的人是自稱副官的余翰海。
余翰海帶來的要求也不是官商交流會,而是讓他去收購一家照相館,以及多關注交流會當天的信息。
遇到有用的信息再匯報。
夏父送人走時,再次求證:“余先生,這……真是齊先生的吩咐?”
余翰海輕輕一笑,笑容里藏著幾分玩味與深意。
他提醒道:“不信,你可以去云隱居問。但要提醒你一句,老齊沒那么好說話。”
“夏老板,如果你打算去問,記得提前寫好遺囑。”
夏父聞言,臉色驟變,驚訝之情溢于言表:“報紙上不是說齊先生溫文爾雅,風度翩翩,很容易相處?”
余翰海不由得輕笑:“夏老板,你見過歷代齊家掌權人有心慈手軟的人嗎?”
夏父怔在了原地。
是了。
報紙鋪天蓋地描寫齊少帥如何如何。
可除了少帥身份,齊繹還是宜州齊家的掌權人。
后者才是真正讓人畏懼的身份。
余翰海見狀,笑了又笑:“既然夏老板明白,那么請你不要做多余的事。”
“是,請余先生放心。”
如果說夏父從前只是為了想賺更大利益,主動去做,現在的他則是在明白后不得不做。
夏父的行動力非常迅速。
半小時后便讓助理拿著擬定好的收購合同去了海納照相館。
合同承諾在桑城最繁華的地段贈與一家新的、更大的照相館。
房新柔同樣為老板。
所有招工也都是她負責。
然而,新照相館采取股東制度,房新柔只占40%股份,所選拍照模特需配合夏家新品宣發。
不僅如此,如果三個月內業績不達標,海納照相館將會更改老板。
無論怎么看,都是一份不平等的合同。
房新柔是見過世面的。
她把合同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又遍,連有可能寫小字的地方也看了。
看完后,房新柔抱歉地一笑。
“多謝夏老板好意,但我這個人精力不夠,管理不了那么大的照相館。”
夏父:“管理不了可以雇人。如果房女士沒有信任的人,我可以把我工廠里最老實的人調過去。”
“但對我而言,也是一個陌生人啊。”
房新柔笑著:“夏老板,我實在沒有精力,要不您去看看其他照相館?他們的發展比我更有前途。”
夏父直言直語:“這么說你要拒絕了?”
房新柔委婉地笑著:“如果我再年輕個十來歲,一定答應夏老板的合作。唉,現在老了啊。”
夏父臉色不耐煩地站起來:“你最好記住現在的決定。”
……
報社針對每個人的工作內容重新做了調整,開了一上午的會議。
簡單來說。
每期報紙不再以主題形式出版。
從下期開始,每個人負責的那期報紙里要有最少四個主題的內容。
本來這期報紙輪到宋悅笙。
但因為夏平婉,宋悅笙負責的報紙變成了下期。
在袁雅丹的幫助下,她粗略地定下四個主題:舊風俗,如何保護個人財產,桑城旅游勝地,桑城美食。
等到她用找新聞的借口離開報社,去海納照相館已經快到十二點了。
照相館的氛圍很怪。
房女士和云朵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宋悅笙走過去,問:“老媽,你怎么掛上了【暫時不營業】的牌子?”
“還不是剛才夏……”
云朵收到了房新柔的眼神。
她趕緊閉了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