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只剩下兩個人。
看上去提供了私密空間,但傷口太疼了,宋悅笙根本沒精力。
齊繹見她脫右臂的衣服非常利索,略帶嘲諷地說:“你倒是不在意自己的清白。”
“這都什么時代了?”宋悅笙翻了個白眼,回懟道,“女子看病也不總是遇見女醫生……嘶……”
說話間,齊繹已經往傷口上撒了藥粉。
灑上藥粉后更疼了。
她覺得是在報復。
而且,宋悅笙還感覺藥粉有安眠的成分。
沒過多久,她就沒印象了。
等宋悅笙醒過來,屋子里漆黑一片。
她忍著肩膀的疼痛緩緩坐起。
隨后,她緩了一會兒才下床。借著窗外微弱的光,宋悅笙赤腳走到門口。
門把手擰開,外面的亮光讓她有些睜不開眼睛。
就在她站在門口適應燈光的時候,宋悅笙忽然聽到樓下的聲音。
“老齊,已經安排好了,一小時后出發。”
“但你真打算把宋悅笙帶回宜州?”
聽到自己的名字,宋悅笙立刻變得警惕起來。
齊繹瞥了他一眼。
余翰海:“我知道你不想說第二遍。但除去齊家毒藥,你覺得宋悅笙真的會任人宰割?”
“老齊,我希望你再仔細考慮考慮。你想復仇,大可以現在把她弄個半死,再把她從火車上丟出去。這些都比把她帶回宜州要安全。”
齊繹突然覺得很煩。胸腔里像是積攢了一股無處宣泄的氣。
他不耐煩地揮手:“這件事我自有定奪,你先去收拾。”
“是。”
余翰海拱手告退。
樓上。
宋悅笙悄聲回到房間。
桑城才是女主的大本營,她不可能離開。
如果離開,必須瞞過齊繹。
半小時后,房間的門被人推開。
看到坐在床上的宋悅笙,齊繹轉著手上的戒指,思索著繼續用迷藥讓她睡著。
然而。
他看到宋悅笙轉過頭,身子搖搖晃晃的。
她拍了拍臉,似乎想要看清什么。突然。
宋悅笙的眼睛一亮,掀開被子,赤腳飛快地朝齊繹跑了過去。
她踮著腳,冰涼的指腹摸著他的臉龐:“好俊俏的小公子。長三堂來了新人嗎?”
齊繹的臉瞬間黑了。
他推著她的額頭,想說讓她安分一些,卻看到她的臉紅撲撲的。
額頭也燙得嚇人。
他詫異道:“你發燒了?”
宋悅笙歪了下腦袋,迷茫地重復:“發燒?”
須臾。
她不斷搖頭。
“我好著呢。”
宋悅笙翹著蘭花指,嬌嗔地戳著他的臉。“小先生,良辰美景,怎么總提煞風景的事。”
越不想聽到什么,她偏偏就說什么。
齊繹氣得胸膛起伏,他盯著她:“宋……”
剛說一個字,他的唇就被堵上了。
溫熱的舌頭入侵。
企圖占有每一寸陌生之地。
齊繹不能自控的喘息回蕩在房間。
他低頭。
幾乎被宋悅笙雙目里溢出的情欲淹沒。
他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齊繹瞬間醒了一半,停下動作。
“誰教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