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
他朝宋悅笙緩步走來,把手伸向她外套的左口袋。
“陪練太少了,我還想要……一把手槍。”
齊繹看到手槍后嘴角輕勾。
他掂量兩下。
“你處心積慮來齊家,到底想殺誰呢。”
宋悅笙把自己的外套脫掉,指著右肩上的繃帶,解釋道。
“我沒想殺誰,我是因為受傷逃不掉才被抓進來的。”
齊繹被她的動作驚到了。
女孩兒穿著過于暴露的肩帶裙子。露著的皮膚白皙。
還有凸出的雙峰……
過往想要爬床的女子都被他一刀解決。
但現在不同。
事發突然。
停留的時間過于久了。
齊繹神色不自然地咳了聲。
“我去救人。你敢逃,被我找到的話,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宋悅笙點頭答應。
說的就像她能逃出去似的。
膝蓋疼,肩膀有傷,唯一的槍也被搶走。
這里的環境未知。
怎么逃?
往哪兒逃?……
齊繹把她帶到了一個院子。
沒說住處,沒說餐食,開口就是陪練。
齊家大院像迷宮。
在離開之前,肯定要在這里待上很長一段時間。
所以,宋悅笙為了讓齊繹知道她很厲害,別耍小心思,她忍著肩膀疼好好揍了他一頓。
結果起到了反作用。
只要齊繹傷好,他就找她陪練。
不答應,他就開槍打她,讓她不得不與他打架。
五天。
短短五天,肩膀上的傷越來越嚴重。
齊繹給的藥能止血,沒有愈合的療效。夏平婉呢?
來到這里不是為了齊繹嗎?
怎么還不出現糾纏他!
很快。
宋悅笙的碎碎念實現了。
齊繹每天早出晚歸,神神秘秘的。
沒人打擾。
她因此得到了將近一個月的休息時間。
右肩也能活動自由。
一個月后的某天晚上。
宋悅笙剛睡著,突然聽到門被踹開的聲音。
她迅速起身,看到一個身影站在門口。
“呵,你倒是自在。”
宋悅笙松了口氣。
她穿好鞋子,拿著手電筒走過去:“柴房做飯,客房住人。這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
言外之意,她不會再住柴房。
那五天夠夠的。
宋悅笙借著手電筒打開了屋里的燈。
齊繹鮮血淋淋地站在她面前。
手在滴血。
衣服也破了。
宋悅笙眉頭皺著:“嘖,你們家的仇家下手真狠。在這里待著別動,我去端清水拿藥箱。”
“想趁機逃?”
齊繹沾血的手攥著宋悅笙的手腕。
“我要想逃,過去一個多月早就跑了。”宋悅笙無語地把他的手腕拿開,“齊繹,你真是分不清個輕重緩急,再不趕快治傷就成血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