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悅笙察覺到有一道不懷好意的視線注視著自己。
她警覺地朝那道視線的方向望去。惡意消失不見。
大家看似都在正常地交流。
她剛上船,得罪的人屈指可數。
這個方向唯二的可疑者只有晏禮和唐絮寧。
宋悅笙朝他們走過去,打斷正在興致勃勃交談的唐絮寧。
她看向晏禮,抱歉地一笑:“晏先生,家里管得嚴,日落后必須回去睡覺。還請你明日再與絮寧相聚。”
然后,她轉身看向唐絮寧。
“走吧絮寧,手機顯示半小時后日落。”
唐絮寧的眼里閃過一絲煩躁,但又不好表現出來。
她粗略地環視四周,想要找個東西拖住宋悅笙。
忽然。唐絮寧朝某個方向長臂高揮,大聲說:“清清姐,欠你兩千的宋悅笙在這里!”
話音剛落。
四周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此處。
唐絮寧趁機抓著晏禮的手腕往外跑,乘坐電梯去了其他樓層才放下心來。
意識到自己抓著他的手腕,她慌忙放開,低聲說了句:“抱歉。”
晏禮沒在意,反而好奇地問。
“你這么躲你姐姐好嗎?”
唐絮寧不在意地說:“宋悅笙不是我親姐,我是她爸媽收養的。我可不想出來玩兒還要被約束。”
晏禮:“他們對你不好?”
“再好也比不上人家親生女兒啊。”唐絮寧的嘴角勾出一抹苦澀的笑。須臾。
她搖搖頭:“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晏先生,我們去看你剛才說的畫吧。”
……
宴會廳里。
宋悅笙剛跑兩步就被一個娃娃臉女人攔住,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還錢”。
她沒搭理,直接從女人旁邊跑了出去。
“別走,還錢!”
圍觀的人沒興趣追出去看還錢的場面,和同行的人吐槽兩句,便繼續為晚上的游戲做準備。
或找盟友,或商議解決其他游客,以此減少參與人數……
然而,誰也沒想到,剛才劍拔弩張要錢的人,此刻正姐妹好地挽著宋悅笙的胳膊并肩行走。
楊清清頗為好奇地問:“大碗兒,你沒告訴絮寧那是一場烏龍?我只是喝醉酒才沒想起來是我請客吃飯。”
宋悅笙張望著四周,尋找著唐絮寧的身影。
她回答道:“沒有。我不是她的屬下,不需要所有事都告訴她。”
原主和楊清清是兒時認識的朋友。
因為家里多了個人,每次都吃不飽,以至于原主去楊清清家里做客時,吃了足足一大碗米飯。
從那之后,原主喜提外號“宋大碗兒”,一直喊了這么多年。
楊清清知道好友的狀況。
她不再多問來郵輪的原因,嘆氣著轉移了話題。
“和你相比,我這個姐姐好像有點兒不稱職啊。她明年才滿二十歲,非要今年來這里考核。”宋悅笙不確定地猜測:“小念和絮寧的關系比較好,可能是想著一起考核有個伴兒吧。”
她卻在心里嗤笑。
楊念是本世界女二,促進男女主增進感情的添加劑,返航時才葬送自己的性命,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缺席。
而根據原主的記憶來看,楊清清和楊念雖然是親姐妹,但楊念對這個姐姐不好。
有好多次都讓楊清清替她背鍋。
父母也是和稀泥高手,不調查清楚,總想著趕快把麻煩扔出去。
楊清清嘆氣:“可能吧。不過大碗兒你來真的太好了,如果只有我一個人,我肯定會無聊死。”
宋悅笙朝她笑笑:“到了晚上,你恐怕就不會這么覺得了。”
“但愿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