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力地抬手:“把屏幕調回去吧,我接著看她還能做出啥事。”事實證明,人若想搞事,根本不需要任何能力。
“原主”只針對唐絮寧一人。
大庭廣眾嘲諷唐絮寧沒一點兒本事,反被唐絮寧以弱勝強,落下個欺負弱小的罵名。
唐絮寧則是二十年住在別人屋檐下吃不飽穿不暖,處處看人臉色的可憐形象。
楊清清和楊念也覺得“原主”做得過分,開始遠離她。
即使這樣,也不收斂。
明知有男主相護,還要威脅魅魔去殺。
宋悅笙每看到一次“針鋒相對”,她的心越沉一分。
這么多爛攤子怎么收?
還搶什么機緣?
直接把她也給埋了算了。……
“再見了,宋悅笙。”
十八樓泳池旁邊的平臺上,唐絮寧望著墜海的女人笑得燦爛。
“不,是再也不見。”
她輕聲呢喃,語氣中帶著不容反駁的堅定,仿佛是在對過去告別。
撲通!
狂風卷著暴雨在深夜里呼嘯。
墜物的聲音很快消失在浪潮之中。
下一瞬。
宋悅笙感覺到了水流竄入鼻息的窒息感。
她屏著呼吸,用盡全身力氣朝海面游去,每一次劃水都伴隨著劇烈的疼痛。
墜海之前還受傷了啊。終于。
宋悅笙浮出了水面。
但一個突如其來的巨浪,如同無情的巨獸,瞬間將她吞噬,以至于被迫吞下了一口咸澀的海水,喉嚨里頓時充滿了灼燒感。
宋悅笙奮力抹去臉上的水珠,視線穿過密集的雨幕,望向遠處風雨中行駛的郵輪,急促地召喚藍麻雀。
「麻雀精,你能把我傳送到郵輪嗎?」
「不行啊悅姐,咱們沒有這種功能。」
宋悅笙服了,認命地朝郵輪的方向游去。
她是會游泳。
但泳池和大海完全是兩個概念。
罷了。
體力不支掛了就掛了,至少證明努力過。
忽然。一把傘出現在了宋悅笙面前。
這是……
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握。
眼一眨,宋悅笙瞬移回到了1011號房。
她眼眸一垂,再次瞬移到后廚,緊接著從灶臺上拿來一個打火機。
「悅姐悅姐,這把傘是黑的,不是紅傘。」
「我知道。」
不管黑傘紅傘,原主的本命武器總不會更改。
只要是碎魂傘,那便留不得。
然而。
火焰剛剛接觸傘面,宋悅笙突然感覺到右手腕有灼燒感。
她將濕漉漉的袖子往上一拉。只見右手腕有一個小的黑色油紙傘圖案。
──和楊清清之前給她看的手槍圖案一樣,都是本命武器的圖騰。
紅傘沒有出現圖騰,黑傘卻出現。
大概率和“原主”有關。
麻雀精說她不是原主,宋悅笙覺得不對。
兩個再親密的人靈魂相似度也不可能高達90%。
更何況系統還設下了“尋找原主真實身份”的限時任務。
宋悅笙嘆了聲,將打火機放回了原位。
既然已經變成一損俱損的關系,那便只用瞬移功能好了。
話說回來。
她還丟了一枚存儲戒指。
唉。這個世界怎么這么麻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