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輕快的聲音由遠及近。
“怎么能說慌呢?唐絮寧住在你家二十年,除了你父母,應該沒有比她更熟的人了吧。”宋悅笙呵了聲。
生病啊生病。
腦子都糊涂了。
怎么能把剛才在餐廳遇到的阮璟忘了。
她正想關門,結果被他大力推著。
清潔阿姨也在旁邊苦口婆心地勸她與阮璟和好,說什么一個偶像不容易,身為女朋友要多體諒他。
如果不是她敷衍兩句,阿姨肯定還要當老娘舅游說。
“我以為你會解釋,沒想到你竟然順著說。”
阮璟朝她走過來,俯下身子,與她視線平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宋悅笙,你這么想要和我扯上關系啊。”
突然侵入的熱氣讓宋悅笙感到不適。她眉頭皺著往后退。
“我一會兒要吃藥睡覺,你再不走,后果自負。”
阮璟一愣,多看了她幾眼。
“生病了?”
宋悅笙無奈,聲音沙啞:“你昨晚掉水里試試。”
女人戴著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
桌子上擺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熱水和沒怎么吃的包子。
沙發上的毯子看起來很厚。
靈魂么……
沉思片刻,阮璟走過去,挑起她的一縷頭發繞在手上。
“宋悅笙,我有一個治病的偏方,要不要試試?”他的聲音低沉,暗示得很明顯。
“拒絕也行,你得拿出同等的誠意。比如說,你告訴我你……唔!”
阮璟感覺到胸口猛地一疼,讓他不由自主地連連后退,整個人撞在了沙發上。
不等他反應,又一拳落在了他身上。
“我說了生病讓你走,你聽不懂是吧!”
“后果自負也不懂是吧?”
阮璟疼得悶哼。
拳頭這么有勁,哪像生病了?
“既然不想走,那就留著吧。”
阮璟一抬眼,看到一把黑色的油紙傘出現在宋悅笙的手里。
“你想做什么?”
他的眼睛幽暗,聲音嚴肅了很多,完全不像平時的調侃。宋悅笙的手扶著腦袋,強撐著精神回答。
“碎魂傘是我的本命武器,可以變成尋常物件戴在身上。阮璟,你很幸運,是第一個被綁起來的人。”
她無辜地拍了拍他的臉。
“放心,是絲帶,不是繩子,你不會死,更不會受傷。”
如果是平時,宋悅笙早就知道碎魂傘已經變成了發圈。
可她現在感冒,腦袋暈乎乎的,根本沒意識到能變成黑絲帶的碎魂傘奇怪。
阮璟的難受是兩方面的。
一是宋悅笙口中的本命武器。
他瞧著難受。
二是因為使不出力氣反抗,以至于他的雙手雙腳很快被宋悅笙綁了起來。宋悅笙不知阮璟所想,綁完后,捏了捏他的臉。
“我現在去吃藥睡覺,睡醒后再放你走。你安靜點兒。”
她好像真病了,身子軟綿綿地倚靠在沙發上。
腦袋一點一點。
噴灑在他耳邊的氣息灼熱。
阮璟的臉上飄過紅暈。
不知是氣的,還是因為其他。
看到宋悅笙真離開,他急忙大喊。
“給我解開!”
“宋悅笙!你回來!”
“給我回來!”
回應阮璟的是毫不留情的關門聲。唐絮寧說每個獵魔人的本命武器從出生就注定了。
可宋悅笙是怎么回事兒?
她這把傘不僅變色,還能變化形態。
最過分的是天克魅魔。
只要瞧見,他便什么力氣都使不出來。
“宋悅笙,你最好別放了我,不然……”
砰!
一個枕頭砸了過來,砸斷了阮璟的憤怒之言。
“別吵,再吵把你嘴也封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