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楊清清愣住很久,然后慢慢開口。
“你凌晨發消息說不回來,是因為這個?”
宋悅笙搖頭解釋:“昨天是因為有魅魔綁了馬今雨,我是在來這里的第一晚知道的。”
空氣沉默了很久。
落日的光逐漸變暗。
楊清清擋了一半夕陽光,以至于夕陽余暉和陰影同時出現在宋悅笙身上。
“誰?出來!”
宋悅笙向前走到和楊清清持平的位置,摘下手腕的發圈。發圈變成黑紙傘朝遠處的樹木飛去。
砰!
樹木被傘面砍斷,激起一大片灰塵煙霧。
煙霧散去,一個少年出現在兩人面前。
少年站在夕陽下,嘴角彎彎。
“不打算繼續欺騙后這么狠心吶。”
他的手中撐著那柄黑紙傘。
若仔細瞧,便會看到他另只手緊握,似乎在忍耐什么。
“我從沒想過讓你死。”
宋悅笙默念口訣,將碎魂傘召回自己手上。
等任務完成隨便死。
現在拿碎魂傘,就是一尸兩命。
楊清清的視線在阮璟和宋悅笙之間徘徊。
她能感覺到阮璟對大碗兒有敵意,提醒她小心,卻得到“不用擔心”的回答。
兩個人是在街上一家古董店找到的楊念。
宋悅笙給了她一朵花聞味道。
與阮璟一樣,楊念的意思也是氣味很淡,沒什么花香。
出現不同的結果了。
她垂下眼睛,試圖回憶郵輪里的普通游客。
樣本越多,實驗結果越有準確性。
阮璟陰陽怪氣地說:“宋小姐真是與眾不同,旁人就算不買花束,也不會送人白花。”
宋悅笙抬眸,平靜得解釋:“昨日感冒,聞不出味道。只是幫個小忙,不是送。”
阮璟笑了,陰陽怪氣地說:“你不相信我,難道也不相信楊小姐?你和她一起摘花,不問她,反倒問我?”
宋悅笙偷偷捏了下楊清清的手,笑著回答。“很不巧,她也感冒了。”
阮璟瞇著眼睛:“是嗎?那可真是太巧了。”
片刻后。
他裝模作樣地戴上口罩,與三人拉開距離。
“唉。本來還想請三位去醉逍遙吃大餐,既然感冒,那就改日再說。”
望著離開的阮璟,宋悅笙朝楊清清晃了晃手機。
“清清,拜托了。”
她給楊清清發了第一次綁架的地點,讓她去小屋里拿一瓶花,花香可能是對付獵魔人的迷藥。
如果看見穿著安保衣服的人或者可疑人員,立刻離開,不要鋌而走險。
楊清清拿花,她則是去醉逍遙酒店找關押獵魔人的地點,以及繼續找人聞白花。
半小時后。
宋悅笙從旅館出來,摸著臉上畫的傷疤妝容。
這樣可能就躲得過門口那些安保。
她摸著玩賞的發圈嘆氣。
街上那么多魅魔都不能使用碎魂傘的瞬移。
這樣一看,醉逍遙酒店簡直是塔納托斯島上的俄尼里伊號郵輪。
酒店四周聚集了更多的安保。
他們排成一個長隊巡視,將酒店圍了起來。
門口的安保對進出酒店的人員一個一個檢查,手里似乎拿了什么東西。
門前不遠處的巨大花壇里。
宋悅笙躲在灌木叢里,用相機模式放大。嘖。
她的照片。
指名道姓不讓她進去。
早知道剛才逼問阮璟醉逍遙酒店里有什么內幕了。
宋悅笙從灌木叢里小心翼翼地爬出去。
從花壇跳下,一抬頭,撞進了一雙看好戲的眼睛里。
還有什么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