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嘛。
吵個架轉頭就忘,被陸至嶠一摻和,張家父母看到她恨不得躲著走。
每到這個時候,宋悅笙就會跑到他家大吵一架。
但每次都只安分一段時間。
陸母常常做她的思想工作,說陸至嶠是太關心她,關心則亂。
啊呸。
現在對她的“好”是將來每一個器官的償還。
還想訂婚?
訂個毛線!
在正式劇情開始前,宋悅笙只想和陸至嶠保持普通朋友關系。
礙于麻雀精的溫馨提醒,她不好揍人威脅。
直到十五歲那年。
宋悅笙發現學校認識的新朋友突然不搭理她,班長學委陰陽怪氣,同桌也當她是空氣。
寫情書的同學早上送,下午見到她繞道走。
宋悅笙偷偷跟蹤才發現是高她兩屆的陶新的授意。
去問陶新,毫不意外聽到了陸至嶠的名字。
想把她變成和劇情里的原主那樣?
做他的春秋大夢!就是因為他錯認,處處對原主好,把原主身邊變得只有他一人,以至于新朋友結交不到,舊朋友因為陸至嶠而膽怯,原主才對他產生一些曖昧的朦朧。
于是宋悅笙跑到宜大把錄音甩到陸至嶠身上,然后把他狠狠揍罵了一頓。
聽說住院半個月。
宋悅笙不關心。
這是陸至嶠應得的。
從那天以后,她的生活終于歸于平靜。
轉了學,認識新朋友。
高中三年是她來這個世界最快樂,最無憂無慮的日子。
宋悅笙沒參加高考。
無他。
本世界的天道給她安排了出國。名義上是留學,實際上是治病。
特別無語。
宋悅笙都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非要到國外才能醫治的重病。
高考前五天,宋父宋母才和她說這件事。
暴雨似乎都集中在夏天。
宋悅笙合上雨傘,在ktv門口的毯子上踩了幾腳,去除鞋子上的濕意這才進去。
走進室內,光線驟變,五彩斑斕的燈光與外面的灰暗形成了鮮明對比,空氣中彌漫著各種酒味的混合氣息。
她拿著手機里的照片仔細比對,最終,目光定格在吧臺右后方。
那里站著一位身著緊身連衣裙的女人,她正熱情地與人搭訕,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宋悅笙緩緩走近,輕輕拍了拍女人的肩膀。
“張曼香,我到了。”
張曼香和男人說了幾句,便把她拽走。
一邊走,一邊說今晚的安排。
今夜是他們的畢業慶祝會,但因為她的機票在下周,歡送會便一起辦了。
既是慶祝畢業,又是為她餞別。
電梯在十樓停下。
張曼香不假思索地打量著同行的人。
女孩兒的裙擺剛好及膝,露出修長白皙的小腿,搭配著一雙銀色細高跟鞋。
她的妝容精致,眼妝微微上揚,口紅是鮮艷的正紅色。
明明臉上稚氣未脫,神色卻是超脫她這個年紀的沉穩,反倒為這份清純增添了別樣的魅力。
張曼香摸著下巴,意有所指道:“今晚肯定要炸。”
宋悅笙開門的手一頓,回頭看向張曼香,好心提醒。
“你別做多余的事,我不想鬧得不愉快。”
張曼香連忙抬手表示忠誠,她笑道:“這么多年,我可是一直都站在你這邊的。小悅,你的叮囑應該對其他人說。”
“我說的是別起哄。”
“放心。”
要起哄也得有膽量啊。
反正她沒見過第二個把陸至嶠揍到住院的女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