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聽話,作為合作的主要負責人,我有權利讓你立刻離開特調局。”
宋悅笙的眉頭微皺。
劇情不詳細就是會有這樣或那樣的問題。
陸敘言抬起手,在即將碰到宋悅笙的瞬間,突然指向桌上的一摞文件。“今天你的任務是把那些文件在電腦里錄完。什么時候錄完,什么時候離開。”
新人報道的第一天干雜活么。
她懂。
她看過類似的職場片。
宋悅笙回了聲“好”便走過去,拿起最上面的紙質資料開始記錄。
很多稀奇動植物是本世界的獨有,對什么都不清楚的她來說,記錄這些實驗資料有助于幫她了解。
研究室只有兩個人。
空曠的空間里,每一絲聲響都被無限放大,尤其是敲字的鍵盤聲,在這寂靜中顯得格外突兀。
或許是這個原因,陸敘言沒多久便進去了里面的辦公室。鏡子是單面的。
宋悅笙看不到里面,但能察覺到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因為不是惡意,她便沒當回事兒。
說實話。
她和這位陸大神見過三面。
陸敘言高她兩屆。
第一次是剛轉到盛陽一高,宋悅笙不認識路,問了一個在校園內背誦的同學。
第二次是聽說張曼香在宜大被林正陽欺負,她利用晚自習翻墻,結果又看見他拿著書背誦。
從學校后來沒有找她麻煩來看,他確實幫她保守了秘密。
最后一次是高三。
陸敘言作為盛陽一高傳奇般的存在,自他沒參加高考,直接被保送國外的名校后,每屆高三都要請他回來開個講座,講一講學習心得。
宋悅笙高二為躲避無聊的晚自習,偷偷跑去蹭聽過一次。
說的什么不知道,她倒是睡得挺好。
高三也是。
不過沒那么幸運,離開時被陸敘言點明。
但他人挺好,沒計較,只是苦口婆心地勸說“不要為學習累垮了身子”。
大概是年長者的通病。
總想對一些比自己年齡小的人說教。
宋悅笙不記得她當時回答了什么,可能是敷衍了事。
畢竟她很不愛聽說教,越聽越想睡覺。
“叮咚。”
手機屏幕亮起。瞎眼的魚:我不能白拿你多給的錢,買了禮物還禮。
瞎眼的魚:你什么時候來拿?
瞎眼的魚:或者你告訴我地址,我把禮物送到你家。
宋悅笙輕笑一聲。
心眼子都崩到她臉上了。
無論回答什么,最后都會不可避免地和江遇年見面接觸。
但……
宋悅笙瞟了眼才過四之分一的資料堆。
她想收回一開始的樂觀想法。
什么了解稀有動植物?
明明是當作只會打字的牛馬機器。
資料上的數字寫得很小,挨挨擠擠,小數點都看不清。妥妥地增加難度。
宋悅笙將錄完的資料放在左邊,然后拿起新的一本。
她無聲“啊”了聲表達不滿,隔空對著資料張牙舞爪,又做出假裝撕碎的動作,最終苦命地把它放在桌上。
今天是第一天。
她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