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想天開!”
陸至嶠說著便大步地帶曲蘭昭離開。
車內的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
曲蘭昭咬了咬嘴唇,眼淚奪眶而出。
流出的眼淚化為珍珠掉落在副駕駛座位上。
她看向陸至嶠,希望從他那里得到支持:“嶠哥哥,你要相信我,從那天送請柬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遇年。是前天晚上聚會聽小六提起,都是一起長大的關系,所以我才會想幫他找公道。”陸至嶠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前方:“昭昭,你知道我最厭惡你見他。”
他的聲音很冷。
一點兒也不像曲蘭昭平常所聽的溫聲細語。
她的越哭越大聲,小珍珠也越掉越多。
陸至嶠看著曲蘭昭流淚的樣子,想心軟,但隨即又被憤怒所掩蓋。
“你能為了別人口中的江遇年坑害宋悅笙。昭昭,你對他真的是朋友嗎?”
“那你呢?”
曲蘭昭眼淚汪汪地看著陸至嶠。
“嶠哥哥,你明知道破壞訂婚宴的是宋小姐找的人,但這么久過去,你連句公道話都沒找她!”
陸至嶠捏著眉心:“那件事和她沒關系。”
他后來找專人鑒定過,宋悅笙發到郵箱里的視頻和照片沒有ps痕跡。
換句話說,倘若他不顧一切地陷害,只要她拿出那份視頻,輿論便會立刻反轉。
而經歷過輿論的部分網友甚至會因為憐愛而購入宋家的股票。
曲蘭昭難以置信地看著陸至嶠。
嶠哥哥竟然幫外人說話?
在極度的無助和渴望挽回這段感情的沖動下,她突然傾身向前,雙手捧著陸至嶠的臉,將自己的嘴唇貼了上去。
陸至嶠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完全僵住。
重生后,他一直小心翼翼地保護著她。
這是昭昭第一次主動吻他。
在短暫而又漫長的幾秒鐘后,陸至嶠的身體漸漸放松下來。
他從一開始的被動,逐漸變得主動起來,用力地回吻著曲蘭昭,仿佛要將這段時間積累的所有情緒都通過這個吻宣泄出來。
過了許久,他們才緩緩分開。
曲蘭昭微微睜開眼睛,眼中還殘留著淚水。
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的嘴巴看,她害羞得捂著嘴,小聲嘟囔:“嶠哥哥,你別生氣了……”
女孩兒的眸光微閃,手掌遮住大半張臉。
恍惚可見另一個人的影子。
陸至嶠后知后覺地嗤笑一聲,心底忽然涌起一股煩躁。
原來是這種感冒。
真行。
……
“啊嚏——”
聽到旁邊的聲音,趙姐停下腳步,關心地問:“小宋,要不我給你批假,你去醫院瞧一瞧?”
特調局的醫療部不診治尋常的感冒。
宋悅笙搖頭,謝絕了趙姐的好意。
在兩人即將分開的時候,趙姐猶豫半晌,最終還是選擇語重心長地勸解。
“小宋啊……按理說,我這個部長不該插手你們年輕人的感情。但咱們老祖宗傳下來的【穩定的感情有助于工作和生活】,也是有一定的道理,對吧?”
宋悅笙點頭:“我覺得你說的對。趙姐,我會穩定住我的感情。”
趙姐頗為滿意地點頭。
她重視性地拍了拍宋悅笙的肩膀:“研究不著急。局長給的時間是一年。”
但當后來知道宋悅笙口中的“穩定”是怎么一回事,她拉著摯友念叨了一天,納悶好好的小師妹怎么在感情上那么驚天動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