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一分一秒地緩慢流逝。
實驗室里安靜得只能聽到儀器輕微的運轉聲和墻上電子鐘“滴答滴答”的聲響。
“宋悅笙,宋悅笙?”
侯小琴放下手中正擺弄著的試管,動作輕柔地將它們放回原位,然后躡手躡腳地站起身,輕手輕腳地走到對面宋悅笙的身旁。
她微微俯下身,再次喊了好幾聲,聲音越來越大,甚至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宋悅笙的肩膀。見宋悅笙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侯小琴臉上露出了一絲得逞的笑容。
她轉身走到里屋的門前,輕輕敲了敲門,說道:“白先生,已經辦妥了。”
白硯之從里面走出來。
他身著一身黑色的實驗服,原本就病態白的面容此刻在實驗室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更加陰森。
他望了眼趴在桌上的宋悅笙,然后在自己的手環上快速點了幾下。
只見他的手中突然出現了槍,毫不猶豫地瞄準了宋悅笙。
侯小琴見狀,急忙喊了聲:“白先生。”
“她太狡猾了,不得不防。”白硯之冷冷地說道。
“砰”的一聲巨響在實驗室中炸開。
子彈擦過宋悅笙的肩膀而過,瞬間在她的左肩處劃出一道傷口,白灰色的血迅速滲透出來。
望著一動不動的宋悅笙,白硯之把槍收起,語氣隨意地說了句:“把她帶到實驗臺。我去拿設備。”
侯小琴還是有些緊張,她的雙手微微顫抖著,說道:“白先生,萬一被高層知道我們私自對正在服刑的人做實驗……”
白硯之眼神中滿是不屑:“難道你不想知道宋悅笙是怎么躲得過基因識別系統的嗎?實驗而已,不會要她的命。”
侯小琴聽了這話,才微微放下心來。
她走到宋悅笙身邊,費力地把昏迷倒在桌上的宋悅笙架起來,往里面的實驗臺走去。
誒?
怎么感覺比上次推車還要輕松?
難道白先生這次拿的超頻靈擾香還有減輕重量的效果?然而,就在侯小琴走進里屋關上門的那一刻,她突然感覺到肚子一陣劇痛,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在狠狠擰著她的內臟。
她忍不住松開了架著宋悅笙的胳膊,身體不由自主地彎下腰。
緊接著,她的脖頸處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眼前的世界瞬間變得模糊起來,她暈了過去。
在迷迷糊糊間,侯小琴好像看到了活動肩膀的宋悅笙。
應該不是。
如果她這么快醒來,就不會是迷藥了。
這般想著,侯小琴徹底陷入了昏迷。
幾分鐘后。
白硯之提著一個黑色的小箱子走了進來。
然而,他剛一進門,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猛地抵在了墻邊。他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脖子上便抵上了一枚寒光閃閃的尖刀,手中的箱子因此掉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白硯之看著拿刀的人,聲音低沉而冰冷:“你沒有吸入迷藥。”
宋悅笙輕笑了聲。
緊接著,她把刀移開,突然朝他的脖子重重地咬去。
白硯之的身子猛地一僵,眼睛瞬間瞪大,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半晌后,他艱難地擠出兩個字:“放開。”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與屈辱。
宋悅笙自知不能做得太過分。
她抬起頭,臉上露出一抹嫵媚的笑容,伸手輕輕摸著他脖子上的傷口,語氣曖昧地說道:“這是對你剛才打傷我肩膀的還擊。”“我沒有昏迷是因為得了一種見你會疼的病,所以我感覺到你在這里,疼得我掙脫了迷藥。”
她微不可聞地嘆了聲,故作一副痛苦的模樣,嬌嗔道:“我都因你這么難受了,白先生,你就不能體諒體諒我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