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網上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小文回答:“當然是因為網上從不會提誰是誰的家人,誰是誰的伴侶。就像秦老是他倆的奶奶,大家也不會專門提他們之間的親緣關系。”
小文好奇地看著她:“姐,你怎么了?怎么感覺你像現在才知道的模樣?”
宋悅笙扶著額頭,微不可聞地嘆了聲:“我之前出過意外,腦子受了傷,記不起來很多事。”
小文:“姐,要不我晚上帶你去找老黑?他可是黑市最厲害的醫生。”
宋悅笙猶豫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
日落后,霓虹燈光在貧民窟的霧氣中閃爍。
瓦當安靜地走在宋悅笙的身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小文熟門熟路地領著宋悅笙走進一條昏暗的小巷,在一面破舊的墻壁前停了下來。
他在墻上敲了幾下,節奏似乎有著某種特定的規律。
不一會兒,墻壁緩緩移動,露出一個隱藏的入口。
兩人一前一后走了進去。
小文帶著宋悅笙來到一個角落里的小診所。
診所的招牌上寫著“黑氏醫館”,門口掛著幾盞昏黃的燈。
他們推開門,看見里面坐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正專注地看著手中的一本古籍。
瓦當“噌”的一聲竄了進去,爪子撓著一個懸在矮凳邊的毛穗子。
宋悅笙根本沒來得及攔住。
聽到門響,老人抬起頭,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
“老黑,我帶悅姐來看病了。”小文臉上掛著招牌式的笑容,熱語氣中帶著幾分熟稔。老黑的目光從瓦當身上移開,落在宋悅笙身上。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宋悅笙,眼神在掃到她腕上的鐲子時,微微一頓。
緊接著,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隨后迅速將手中的古籍再次拿起,同時隨意地擺了擺手,聲音低沉而果斷。
“不用看了。她的病我治不好。”
小文眼里滿是驚訝:“老黑,你現在這么厲害了,只看幾眼,就能判斷出來能不能治?”
老黑并沒有理會小文的疑問,只是面無表情地把手中的書翻了一頁,似乎對外面的世界漠不關心。
宋悅笙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您是治不好,還是不想治?”
老黑聽到這句話,原本平靜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怒容,然后猛地把手中的古籍煩躁地丟在桌上。
他伸出手指,顫抖著指向宋悅笙,而后怒氣沖沖地看向小文,大聲說道:“你看看你帶來的病人,一點兒都不尊重我這個醫生。還怎么治?不治了不治了。趕緊帶她走。”
老黑猛地站起身,由于動作過于急促,椅子與地面摩擦發出一陣尖銳的聲響。
他佝僂著身子,腳步略顯匆忙地往里屋走去。
小文見狀,急忙幾步上前,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拉住老黑的胳膊,急切地說道:“老黑,悅姐平時說話就這樣,她沒壞心。你大人有大量,別跟她一般見識。”
“不治不治,說什么都不治。”
老黑用力地甩了甩胳膊,掙脫開小文的手,再次擺手,“你啊,也最好離人遠點兒,別遇到個不清不楚的就喊姐。”宋悅笙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出聲說道:“小文,我們走吧。我的病只是后遺癥而已,并不影響平日的生活。”
小文聽到這句話,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他無奈地轉身,朝著宋悅笙走去。
然而,就在他們走到門口,即將離開的那一刻,宋悅笙忽然停下腳步,轉過身說了句。
“您因為某些原因不愿意給我看病可以,但我來找您,您覺得會沒有人跟蹤嗎?”
說完,她輕輕喚了一聲:“瓦當,走了。”
“喵!”
瓦當從一堆廢棄材料里鉆出來。
“等一等。”
老黑喊住了兩人。
他看向小文:“你先把貓帶出去,治病期間不能被人打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