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的攻略不能算。
愛情么。
用點兒小技巧無傷大雅。
忽然。
裴昭野心頭一跳,欣喜道:“宋宋,你是不是吃醋了?”“沒有。”
宋悅笙抽回手,別過臉去。
窗外的月光透過紗簾,在她側臉投下細碎的光影。
裴昭野不死心地湊近,鼻尖幾乎碰到她的。
“宋宋……”
他故意放軟聲線,溫熱的氣息拂過她耳畔。
宋悅笙:“少來。色誘對我沒用,我就是很生氣,不想原諒你。”
裴昭野心里在笑。
如果真沒用,她剛才也不會與他調情。
可當他望進宋悅笙眼底時,那潭平靜的湖水讓他瞬間清醒。
他垂下頭,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她的手腕內側,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我真不知道他是你朋友桑晚……”宋悅笙突然笑了,笑意卻未達眼底:“裴昭野,我在禮堂已經說了,我不喜歡你不分青紅皂白地發怒動手。”
“假如今天不是桑晚,我也會這么做。”
“你動手,就是給我惹麻煩,讓大家畏懼你而不敢與我牽扯過多。”
“久而久之,我便是被孤立的那一個。”
裴昭野喉結滾動,眼底暗潮翻涌。他扣住她的手腕,嗓音低啞:“那樣不好嗎?你只需要依賴我就夠了。”
宋悅笙忽然傾身向前,手指勾起他的下巴,笑容溫柔得可怕。
“要不要我買條鏈子,鑰匙給你,把自己鎖起來等你回來?”
她的拇指按在他唇上,力道大得幾乎要留下痕跡。
裴昭野喉頭發緊,他確實這么想過。這個念頭讓他自己都感到心驚,卻又控制不住地渴望。
此刻聽到宋悅笙這樣說,他本能地想點頭。
但理智告訴他,這笑容背后藏著危險。
裴昭野抓住她作亂的手,吻了吻她掌心:“我知道錯了……”
他聲音悶悶的,“我以后盡量克制,不影響你工作。”
“裴小狗。”
宋悅笙順著他的眉眼往下撫,停在鎖骨那粒褐色小痣上。
“如果所有錯都能輕易被原諒……”她的指甲輕輕刮過那處肌膚,引起一陣戰栗,“世上就沒那么多恩怨了。”
裴昭野呼吸急促起來,眼中水霧氤氳:“宋宋,你心軟了。”他篤定地說,卻在她突然起身時慌了神。
“再說吧。”宋悅笙沒否認,起身走向臥室,“等我想到能抵得上‘國王是女生’的亮點再說。”
裴昭野一聽,快步追上去。
“不行。元旦要一個多月,又趕上一百二十年校慶,晚會肯定要延到一月六日。”
宋悅笙回頭,眼神凌厲:“再啰嗦,我立刻把你打暈丟出去。”
她活動了下手腕,關節發出清脆的響聲。
裴昭野最終停在她門前。
“你小時候肯定沒少練柔道之類的。”
“錯了。”門內傳來悶悶的聲音,“我小時候沒錢學這些。”
裴昭野一愣。
宋悅笙的侃侃而談和自信,對任何事都能說上幾句,很容易讓人忽視她沒接受過精英教育。
一個普通人要達到社會上層的精英程度需要做些什么?
像她現在這樣即使是在大學,為了一場普通的小考試熬夜學習?
那些放在書房里的各類獎項,又是她熬了多久取得的?
以至于對咖啡產生了耐受性,才吃薄荷糖清醒。
在那些他揮霍著家族資源的夜晚,她是不是正蜷在狹小的出租屋里,就著臺燈啃那些晦澀的課本?
裴昭野感覺到酸澀感正順著血液蔓延。
他緩緩滑坐在地,額頭抵著冰冷的門板。
月光透過窗戶,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孤獨地投射在走廊上。他好像……又做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