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撞到了腦袋,小傷。”宋悅笙擺擺手,眼神卻飄向溫知夏,“桑晚,關于我丟失的東西……”
“小悅……?”
桑晚急忙出聲制止,用眼神示意拿著蛋糕走過來的溫知夏。
宋悅笙朝她搖了下頭:“沒關系,溫知夏不是外人,她是我妹妹。我丟失的是我是溫家人的記憶。”
空氣仿佛在這一瞬間凝固。
桑晚手中的香檳杯差點滑落,她急忙握緊杯腳。
溫知夏聽到這句話后整個人僵在原地,手中的餐盤“咣當”一聲掉在地上,引來周圍幾道詫異的目光。過了仿佛一個世紀那么久,桑晚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所以剛才溫景珩…...”
“他不知道我的記憶丟了,”宋悅笙輕描淡寫地說,手指無意識地撫過額頭的紗布,“剛才是想和我講宴會的禮儀,畢竟在我失憶之前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
她聳聳肩,“但我嫌煩就走了,結果…...”
宋悅笙指了指傷口,有些無奈又有些想笑。
“撞到了墻,反而把記憶撞回來了。”
溫知夏終于找回行動能力,踉蹌著上前兩步:“姐…...你失憶……”
宋悅笙說得模糊:“以前小,不懂事,做了一些不成熟的事。我等會兒會回家,將這些年的事都告訴爸媽。”
溫知夏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試探性地摟住宋悅笙的胳膊,見姐姐沒有推開自己,聲音哽咽。“姐…...”
“畫了這么漂亮的妝,可別哭啊。”宋悅笙無奈地笑著,“而且,我可不想第一次出場就落個欺負妹妹的名聲。”
溫知夏仰著頭,用手扇了扇,將眼淚扇回去。
“誰敢?姐,誰敢說,我就幫你打過去。”
她揮舞著小拳頭的樣子讓宋悅笙忍不住笑出聲來。
“那就幫我去二樓右拐第二間休息室拿我的包好嗎?”宋悅笙柔聲說,“剛在著急包扎額頭,把包忘在那里了。”
溫知夏看了看一旁的桑晚,又看了看姐姐,最終用力點頭:“好的姐,我現在就去。”
目送溫知夏匆匆離去的背影,宋悅笙轉向桑晚,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想問什么便問吧。”她輕輕碰了碰額頭的紗布,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如果早知道撞一腦袋就好,我就不用這么愁了。”
桑晚凝視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好友,目光在她精致的側臉輪廓上流連。
是了。
不管身份如何變幻,小悅永遠從容不迫。
她深吸一口氣,將心底那抹微妙的疏離感壓下去,嘴角揚起一抹促狹的笑意。
“我要早知道你和知夏有這么一層關系……”她故意壓低聲音,指尖輕輕戳了戳宋悅笙的肩膀,“早就拿根棒球棍把你敲暈了。閨蜜竟是隱形豪門千金,我能少奮斗多少年啊!”
說到這兒,她突然湊近:“在你恢復的記憶里……是不是和晏綏有關?豪門恩怨,綁架案?”
“不是。”宋悅笙搖頭,“是我自己想忘的。我是跟著母親改嫁才到的溫家,除了媽媽,只有知夏和我有一半的血緣關系。”
她頓了頓,“但我以前……并不喜歡她。”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讓桑晚仿佛窺見了豪門深宅里那些不為人知的暗涌。
如果過得開心,誰會選擇主動遺忘?
“唉。”桑晚故意用肩膀撞了撞宋悅笙,試圖驅散這沉重的氛圍,“以小悅你溫家大小姐的身份,遲哥這下是真沒戲嘍。門不當戶不對的。”
宋悅笙眉頭緊蹙:“你嗑我倆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