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后悔還來得及。”宋悅笙仰起頭,指尖順著他的鎖骨緩緩下滑,停留在他劇烈起伏的胸口,“司先生確定要繼續嗎?”
司述猛地攥住她作亂的手腕,低頭咬住她的耳垂:“笙笙,別挑戰我的底線。”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難以掩飾的情欲。
宋悅笙皺眉。
怎么一個兩個都這樣喊她?
因為沈知讓,她現在一聽到這個名字就想揍人。
愣神之際,司述已經抱起她走向床邊,將她輕輕放在柔軟的天鵝絨床罩上。
房間里彌漫著若有若無的檀香,與兩人急促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司述撐在她身側,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金絲眼鏡早已不知去向,露出那雙深邃而熾熱的眼睛。宋悅笙伸手撫上他的臉,拇指摩挲著他緊繃的下頜:“原來司先生也會失控。”
“都是拜你所賜。”司述咬字清晰,卻在俯身吻住她的瞬間泄露出所有的急切。
這個吻比在消防通道時更加激烈,帶著掠奪與占有。
他的手探入她的發間,扯散最后的發圈,如瀑的青絲在枕頭上鋪展開來。
宋悅笙環住他的腰,指尖在他后背游走,感受到他肌肉的緊繃與顫抖。
當司述的吻落在她鎖骨處時,她輕哼出聲,聲音里帶著蠱惑人心的媚意。
月光將兩人的影子投射在墻上,交纏的身影隨著呼吸的節奏輕輕晃動。
窗外,城市的霓虹在夜色中閃爍,而屋內,溫度持續攀升。
宋悅笙望著眼前失控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這場博弈,她似乎已經占據了上風。
可是……
他想綁她。
雖然用拳頭威脅打消了這次念頭,但是……
要不用靈魂出竅嚇一嚇?
……
后半夜,凌晨三點的月光透過落地窗,在床單上投下斑駁的陰影。
司述的手指鉗住宋悅笙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你在想誰?”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沈知讓?還是徐家那小子?”
宋悅笙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仰頭看他:“你再這么莫名其妙,我立刻送你一具尸體,與你溫存。”
司述冷笑,抓起散落的領帶:“你以為我真怕你威脅?”
司述拿起領帶就要綁她的手,宋悅笙冷哼一聲,按照自己多次試驗的情況,腦中閃過“死亡”的念頭。
正在系在她手腕的司述看到手腕無力地撘下去。
他動作突然頓住。
“宋悅笙?”
他眼睜睜看著她的手腕無力地垂落,像斷線的木偶。
“喂!”司述猛地拍打她的臉頰,觸手一片冰涼。領帶從指間滑落,在床單上蜿蜒如蛇,“宋悅笙!你別嚇我……”
他的聲音開始發抖,手指探向她頸動脈時,指甲不小心在她皮膚上劃出紅痕。
寂靜的房間里,只有他自己的心跳聲如擂鼓。“醒醒……我不綁你了,也不會不信你,以后都不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