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條斯理地解開袖扣,將襯衫袖子挽至肘間,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好,你先休息會兒。”
“現在不行?”宋悅笙歪頭。
男人已經走到她面前,單膝跪在沙發邊沿,帶著薄繭的拇指輕輕蹭過她的唇瓣:“某個小壞蛋只顧著點火……”
他聲音沙啞,眼底翻涌著未褪的情欲,“總得給我點時間……冷靜一下。”
宋悅笙一噎,輕咳:“……是你說不要的。”
“嗯,”徐晏衡忽然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個輕如羽毛的吻,“是我舍不得。”
他直起身時,腕間的沉香木手串擦過她的臉頰,留下一縷若有似無的檀香。宋悅笙看著男人走向二樓的背影,忽然發現他白襯衫的后背已經濕了一片。
嗯…他也很奇怪。
柳下惠只存在書中,在快節奏生活的現在哪有人會放走嘴邊的肉?
似乎……自從獲得那個詭異的“能力”——每當她產生輕生念頭時,靈魂就會出竅之后,一切都變得不對勁。
曾經高高在上的權貴如沈知讓,如今她竟能與之抗衡,那些素來眼高于頂的男人,現在卻都用纏綿悱惻的語調喚她“笙笙”,更詭異的是他們眼中涌動的情感,早已超越了喜歡,甚至比愛更偏執……
到底為什么?
“嘶——”
額角突突跳動,宋悅笙抬手想揉太陽穴,卻不慎扯到臂上傷口。算了。
沈知讓的賬還沒清算,想這些做什么?
不過……
宋悅笙瞥了眼二樓。
徐晏衡怎么上去這么久?
她早過了想聽音樂的興致,現在只覺得困意上涌。
“徐晏衡!”她撐著沙發起身,傷口傳來細微的刺痛,但還不至于影響行動。走到樓梯口,她提高聲音:“你家客房在哪兒?我困了。”
走廊傳來模糊的回應:“樓梯左邊第二間……”
“知道了!”
然而,宋悅笙推開指定房門時,瞬間僵在門口。
磨砂玻璃映出浴室里朦朧的身影,花灑的水聲掩蓋不住男人粗重的呼吸。她甚至能想象熱水流過他繃緊的背脊,匯入腰窩的畫面……
“……”
她深吸一口氣:“徐晏衡,你幾個意思?”
“笙笙……”水聲戛然而止,他的聲音混著水汽飄來,“我是說……除了這間……可能說的聲小了……”尾音帶著可疑的顫抖。
“好。”宋悅笙“砰”地甩上門。
走廊重歸寂靜。
浴室里,徐晏衡將水溫調到最冷。冰涼的水流沖刷著發燙的皮膚,卻澆不滅體內躁動的火。正當他以為煎熬即將結束時——
“真心建議,”門外忽然傳來宋悅笙懶洋洋的嗓音,“醫者不自醫。你大可以找其他中醫瞧瞧隱疾。”
腳步聲漸遠,這次是真的離開了。徐晏衡關掉花灑,水珠順著發梢滴落。
他忽然低笑出聲,指腹抹過唇角:“笙笙,等你傷好了……”鏡中的男人眸色暗沉,“一定會后悔剛才說的每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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