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剩下劇組這個自由空間,司述這樣的人再來,那還得了?
“我聽到了,你不能反悔。”
“是是是,不反悔。”
反正床上說的話從不可信。
這個道理,她從沈知讓的那些狐朋狗友的夸夸談論里明白得透透的。
宋悅笙在司述的別墅又滯留了整整一周才得以回到自己的出租屋。
推開門時,熟悉的霉味混合著灰塵撲面而來,她卻莫名感到安心——直到身后傳來腳步聲。
“你答應過我什么?”她轉身,后背抵著門框,挑眉看向堂而皇之跟進來的司述。
男人西裝筆挺,連袖扣都一絲不茍地閃著冷光,表情卻無辜得像個無辜的孩子:“這是你家,不是劇組。”
他理直氣壯地糾正。
“我說的是沈知讓的事。”宋悅笙抱臂而立,陽光從她身后的窗戶斜射進來,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銳利的分界線,“你這些天除了在家遠程辦公就是黏著我,到底有沒有——”
“當天就安排好了。”
司述突然上前一步,陰影籠罩下來,“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做。”
他指尖輕輕撥弄她耳垂上的碎鉆耳釘。“你要有點耐心。”
看著他勝券在握的模樣,宋悅笙抿了抿唇。
權利真好啊。
司述敏銳地捕捉到她的不悅,嘆了口氣:“好了,我走。”
他后退半步,卻又突然想起什么,“但你要答應我,不去見徐晏衡,也不去濟世堂。”
“放心,”她漫不經心地擺弄著鑰匙扣,“我答應的事從不反悔。”
“……哦。”司述應了聲,卻在轉身的瞬間突然折返。他一把扣住她的腰肢,將她抵在墻上,吻得又兇又急。
直到兩人呼吸都亂了節奏,他才戀戀不舍地松開:“把房子退了,搬去我那兒。”
“行行行,退房退房。”宋悅笙敷衍地推他出門,“趕緊回你的公司吧大總裁。”門關上的瞬間,她長舒一口氣。
退房是真,搬去他那兒?
做夢。
這些天她受夠了司述的黏人程度——視頻會議時非要擠在客房(美其名曰照顧生理期的她),結果那些“新能源投資”“傅家采購”的術語吵得她頭疼欲裂。
更別提獨處時,這人簡直像塊甩不掉的牛皮糖。
因此——
宋悅笙要走,而且要離開s市。
她昨晚在他電腦上找到了一份演員招募,在海遠市,這兩天招演員。
“請乘坐su4271航班前往海遠市的旅客到a1登機口登機。”
廣播聲將宋悅笙的思緒拉回現實。她最后看了眼手機。
她從來到司述家里第一天就用他的電腦登錄她的賬號給徐晏衡發了信息,為避免被當成騙子,幾乎每天發幾句,可語音和文字都是未讀狀態。
唉。
希望那個傻醫生別真以為她死了。
拖著行李箱走向安檢口時,她莫名想起這三年在s市的日日夜夜。
每次寒暑假,總會有各種“意外”打斷她的出行計劃。
如今陰差陽錯,倒是托司述的福能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飛機騰空而起的瞬間,宋悅笙望著窗外漸遠的城市輪廓,輕輕笑了。
她的好日子,就快到了。希望這次不要出現夜梟那樣臨時反悔的情況。
退錢也擋不住她生氣。
明明能早些解決,偏偏拖到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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