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語,傅韞之突然正經起來:“好了,不逗你。”
他后退三步,做了個投降的手勢。
“反正你在這拍戲,我們總會再遇……”
話音未落,宋悅笙已經轉身走遠。
她必須趕快去蘭玉寺驅邪。
剛才那女孩兒叫他什么……韞之哥哥……傅伯母……
傅蘊之?!
靠!
這不就是她生理期難受那兩天,司述在客房待著開會,提到的“傅家采購”的甲方嗎?
嘖。
二十六了。還喊她姐姐,多折她的壽啊。
這邊,傅韞之仍站在原地。
陽光將他修長的影子拉得很長,他望著那個逐漸遠去的背影,突然低笑出聲。
“終于……找到了……”
他臉上的酒窩更深了。
原來古詩詞里說的“驀然回首”,是這種心臟快要炸開的滋味。
半小時后。
宋悅笙站在蘭玉寺古舊的青石臺階上。
千年古剎的香火氣息裹挾著檀香鉆進鼻腔,檐角銅鈴在風中叮當作響。
她捏著號碼牌,看前面的人一個個虔誠跪拜,終于輪到自己時,掌心已經沁出薄汗。
“施主,”眉目慈祥的老和尚將簽筒推到她面前,“請靜心默念所求。”宋悅笙深吸一口氣,雙手捧起斑駁的竹簽筒。
筒身沉淀著無數香客摩挲出的包漿,觸感溫潤如玉石。她閉眼默念:
——靈魂出竅的能力是因為什么?為什么那些權貴會莫名其妙地愛上我?為什么之前無法反抗,現在又能了?要如何擺脫這個狀況?
“嗒”。
一支竹簽應聲落地。
她彎腰拾起,看到簽文上刻著蒼勁的字跡:
「云卷云舒豈由心?花開花落即天音。持竿不釣寒江雪,須向春溪放鉤深。」
“恭喜施主,”老和尚捋著雪白的長須,“此乃上上簽。”
宋悅笙指尖微顫:“大師確定沒解錯?”
她昨天嘗試靈魂離體,已經能維持十二小時了——這算什么上上簽?
老和尚將簽文置于經案,枯瘦的手指輕點最后兩句:“施主請看。寒江垂釣終是徒勞,不如順應天時,在春溪尋機緣。”
他抬眼時,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慧光,“柳枝抽新芽,何曾問過春風?”
“可若我不想順應呢?”她攥緊拳頭。
“施主可曾見過逆時而開的桃花?”老和尚輕笑,說得意味深長,“今日躲得過,明日呢?”
他忽然壓低聲音,“老衲觀施主靈臺清明,非常人所能及。此等造化,當珍之重之。”
宋悅笙盯著香爐中盤旋上升的青煙。
“多謝大師指點。”沉默片刻后,她恭敬合十,然后轉身離去。
老和尚說的道理她懂,順勢而為,接受現狀,但宋悅笙不想。靈魂出竅和那些偏愛對她而言不是好事。
而且,等沈知讓的事徹底落下,她還要去找爸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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