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戰戰兢兢地探頭:“司總,沈總他……”
“下去。”司述頭也不回地命令。
門關上的瞬間,他轉身露出個瘆人的笑:“沈氏的賬務丑聞都登上財經頭條了,沈總還有閑心找我撒野?”
沈知讓的拳頭砸在辦公桌上,震翻了咖啡杯,褐色的液體在文件上洇開,像干涸的血跡。
“電話不通,學校沒人,所有劇組都找遍了!”他揪住司述的領帶,“是不是你把她誘騙她,又把她關起來——”
“這話該我問你吧?”司述慢條斯理地掰開他的手指,“畢竟……沈總可是有前科的。”
他聲音輕柔得像毒蛇吐信,“你害笙笙十四年的非人生活,莫不是忘了?”
沈知讓踉蹌后退,撞翻了落地燈。
陰影中,司述的冷笑像刀鋒刮過耳膜:“還有你那惡心的喜歡,只會讓她作嘔。”記憶閃回醫院那天,宋悅笙唇瓣開合間吐出最溫柔的詛咒:“我想看你死。”
是啊……她恨他。
恨不得他去死。
自然是不再接他的電話,又有司述幫著,自然是想躲著不見他。
司述冷眼看著沈知讓踉蹌離去的背影,卻感覺不到絲毫快意。
監控畫面定格在宋悅笙最后出現的機場,安檢口的背影單薄得像隨時會消散的霧。
奇怪的是查航班,卻找不到她離開的那趟航班。
十八天了。
他連她去了哪個方向都不知道。
晚上八點。便利店自動門“叮咚”一聲滑開,宋悅笙拎著塑料袋剛踏出半步,差點兒撞人懷里。
一抬頭,看見了好久不見的傅蘊之。
“好巧啊姐姐~”煙嗓裹著夜風拂過耳畔,“我們果然有緣。”
宋悅笙捏緊塑料袋,口罩下的嘴角抽了抽。
鬼才信分分鐘幾個億上下的總裁深夜出現在街角便利店。
更何況她現在戴著鴨舌帽和口罩,只見過一面的人怎么可能認出?
所以……傅蘊之前些天不出現,肯定是在派人找她的資料和位置。
看來小幾萬的驅邪手繩也不管用。
“姐姐怎么不驚訝?”傅韞之忽然湊近,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陰影,“難道早就預感到會遇見我?”余光瞥見路人探究的目光,宋悅笙后退半步:“您認錯人了。”
說完轉身就走。
但傅蘊之還是跟了上來,甚至跟到了她住的酒店。
在一樓等電梯時,宋悅笙終于受不了了:“傅總,您一路跟著我,到底有什么事?上次只是被迫的舉手之勞。”
傅韞之歪頭,眼里閃著狡黠的光:“誰說我在跟蹤?”
他晃了晃房卡,“2108,姐姐住幾層?”
“這家酒店不是傅氏產業。”
“前天剛收購的~”他突然俯身,呼吸噴在宋悅笙耳廓,“姐姐這么關注我,怎么沒發現呢?”
宋悅笙:“……”“叮——”
電梯門開啟的瞬間,酒店經理正巧經過,見到傅韞之頓時臉色大變,慌忙鞠躬:“傅總!您怎么親自來了?有什么需要我……”
宋悅笙趁機閃身鉆進電梯,快速按下關門鍵。
就在金屬門即將合攏的剎那,一只骨節分明的手突然插入縫隙——
“危險!”
她本能地按下開門鍵,電梯門重新滑開,露出傅蘊之那張帶著痞笑的臉。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