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屹過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像是從齒縫間擠出來的,眼底瞬間結了一層冰。他看著她平靜說出這個數字的模樣,胸口像是被鈍器狠狠擊中。
她怎么敢?
怎么敢這樣理所當然地利用他的感情?
“宋悅笙。”他個字都咬得極重,像是要把這些年的不甘都傾注其中,“你覺得我憑什么答應你這種條件?”
窗外的陽光忽然變得刺眼,陸行屹看見她微微瞇起的眼睛。
“憑什么認為我對你念念不忘?”
他向前逼近一步,陰影完全籠罩住她,“你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以為是個男人就該圍著你轉?”
宋悅笙的睫毛輕輕顫了一下。
“哦。”她突然笑了,那笑容漂亮得刺眼,指尖指向門口,“請便。”聲音輕飄飄的,“當我剛才什么都沒說。”她后退一步,陽光重新落在她臉上:“放心,以后在劇組遇見,我會裝作不認識。絕不糾纏。”
“絕不糾纏”四個字像刀子一樣扎進陸行屹心里。
他太清楚她說得出就做得到。
這五年她忘得干干凈凈,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理智告訴陸行屹,這是沈家十四年造就的她。
可胸腔里翻涌的情緒像硫酸般腐蝕著五臟六腑。
他恨她這副輕飄飄不在意的模樣,更恨自己明明知道原因卻還是控制不住心疼。
“你怎么還沒走?”
宋悅笙已經換了一身米色針織裙,看到他還在原地時明顯愣了一下。這個細微的表情徹底擊潰了陸行屹的防線。
他猛地將她按在墻上,手掌墊在她腦后。
壁紙冰涼的觸感透過真絲裙料傳來,混合著他掌心的滾燙。
宋悅笙的后背撞上墻面,發出一聲悶響,針織衫的領口因為動作歪斜,露出半邊精致的鎖骨。
“我要先看看……”他的呼吸灼熱,拇指重重擦過她的下唇,“你準備怎么‘對我好’。”
宋悅笙怔了一秒,隨即踮起腳尖。
她的唇貼上來,手指插進他的發間,動作熟練得令人心碎。
陸行屹沒有感到半分喜悅。
她是在多少個男人身邊學會的這些?是被多少人這樣“教導”過?
這個念頭像毒蛇般啃噬著他的理智。更讓他憤怒的是她這種近乎自毀的態度——明明最該被珍視的是她自己,但仿佛這具身體只是談判的籌碼。
可下一秒,熟悉的灼熱感從脊椎竄上來。
五年了。
他的肌膚饑渴癥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身體像是干渴已久的沙漠旅人終于找到綠洲,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更多觸碰。
理智的弦“啪”地斷了。
他想把她揉進骨血里,想用唇丈量她每一寸肌膚,想用體溫熨平她所有偽裝,想在晨光中確認這具身體每一寸都屬于自己。
踉蹌著跌進臥室時,宋悅笙的后腰撞上床頭柜,悶哼聲被他吞進口中,昂貴的骨瓷花瓶晃了晃,“咚”地滾落在地毯上。
陽光被厚重的窗簾隔絕在外,昏暗的空間里只剩下彼此交錯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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