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屹喉結滾動,胸口劇烈起伏。還不如揍他呢。
這個是身體傷害,也不算重,但她的假死是狠毒的精神攻擊。
“反正你以后不準再裝死嚇我!”
陸行屹又說了一遍,然后狠狠咬上她的唇,直到嘗到鐵銹味才松開。
這個小騙子滿嘴謊言,連愛都不肯給他,
誰知道所謂的“十二小時”是真是假?
宋悅笙斟酌了一會兒,說:“這個……要看情況。”
“什么?!”陸行屹瞳孔驟縮。
宋悅笙冰涼的手指撫上他暴起青筋的手背:“如果你做了讓我卷進麻煩的事……”
她輕聲道,“這是最快讓你清醒的方法。”
“我能做什么?”陸行屹咬牙切齒。
“你派人想劫沈知讓出來。”“這不算!”他猛地攥緊她的手腕,“我又不知道是你把他送進去的!”熾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你必須答應我,否則別想我幫你。”
宋悅笙別過臉:“那我去找別人。”
“不準!”
陸行屹暴怒地將她按進床褥,發狠地吻她,直到她呼吸困難才松開,“還有江敘那個小屁孩!以后不準再見他!”
“我已經殺青了,”她朝他眨了眨眼,“過幾天就回去。”
陸行屹眼神陡然陰鷙:“你躺在我身下,還敢說回去的話?”
他掐著她腰肢的手青筋暴起,“他們把你調教成這副模樣,你還急著回去?是不是得了斯德哥爾摩癥?"”
宋悅笙睫毛輕顫。
這話……似乎有人說過。“你難道不想知道,”她突然抬眸,唇邊勾起一抹笑,“你要對付的是誰?”
“誰能比得上陸家?”
陸行屹狂妄地冷笑,指腹摩挲著她紅腫的唇瓣,“等我把他們一鍋端了,笙笙,你就永遠——”
“司述、徐晏衡、傅蘊之。”
宋悅笙在心里嘆氣。
這是經過無數次被尋問禮物先送給誰定下的順序。
反正怎么都不滿意,還不如以第一次全壘打的順序。
如果加上陸行屹……他就是是第一個。
“他們不是我金主,”宋悅笙平靜地補充,“你可以理解為……非世俗意義上的男友。”
空氣凝固了。陸行屹的瞳孔劇烈收縮,俊美的面容瞬間扭曲。
“你這個小騙子——”他突然暴起,一拳砸在她耳側的枕頭上,“怎么惹上他們的!!!”
等會兒。
陸行屹想到什么,突然撐起身子,眼底閃過一絲銳利的光。
水珠順著他緊繃的下頜線滑落,砸在宋悅笙鎖骨上,冰涼刺骨。
“我之前……”他每個字都咬得極重,“看見司述在花溪路公交站牌和一個女人拉扯……”
宋悅笙思索片刻,淡淡道:“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
陸行屹呼吸一滯,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
這是繼知道沈知讓跳車是為了她之后,最讓他暴怒的真相——原來他們曾經更早地近在咫尺,卻擦肩而過!
他掐了掐宋悅笙的臉頰,“你這個小騙子是存心要氣死我?”
“沒有。”宋悅笙平靜地望進他猩紅的眼底,“我說得很清楚,你要做的只是別讓他們來煩我,不要打打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