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次日中午,宋悅笙裹著絲絨睡袍,冷眼看著饜足的司述端來早餐。
“笙笙,別生氣了。”他俯身想吻她,卻被枕頭砸個正著。
“你還來?”她聲音啞得不成樣子。
司述撿起枕頭,坐在床邊凝視她。
“可是笙笙,我只會這樣哄你。”他喉結滾動。“而且……”日光里,宋悅笙慵懶靠在床頭,凌亂的長發襯著雪膚上的紅痕,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不知是不是錯覺,現在的她比從前更令人著迷。
那種宛如歷經滄桑后沉淀的鮮活,混合著永遠捉摸不透的神秘感,像毒藥般讓人上癮。
“而且什么?”宋悅笙看著他的表情,總覺得不像什么好話。
“想造個金籠子把你鎖起來,”他輕撫她腳踝的紅痕,“免得哪天又帶回來一兩個驚喜。”
“行啊。”她挑釁地挑眉。
司述低笑著捏她臉頰:“你知道我舍不得。”
宋悅笙伸出布滿吻痕的手臂:“這叫舍不得?”
“這種事不算……”司述眼神飄忽,突然開始解襯衫扣子,“而且笙笙,我傷得也不輕,要不我脫下讓你瞧瞧?”
“那是你活該。”
“是是是,我活該。我不對,我不該騙你。”他討好地吻她指尖,認錯速度堪比專業道歉機器。
但宋悅笙太了解他了。
這人的悔過書能堆滿書房,犯錯的頻率卻比吃飯還勤。
三天后,宋悅笙拖著恢復如初的身體飛往云城。
反正蘇云蔚的合約已經簽好,蔣承平也解決了,接下來只要等著看蘇云蔚搶掉班蕭的影后。
沒錯。
簽下蘇云蔚本就是一步暗棋,既能完成幫助原女主的任務,又能完成任務一。
一箭雙雕。登機前,她給司述發了最后通牒:“沒有下次了。”
……
沈知讓已經鋃鐺入獄,桑夏的命運終究要由她自己來承擔。
在原劇情中,桑夏被沈知讓當作一只走失的兔子從云城孤兒院接走。
但事實上,她替代了那段劇情。
桑夏要么還留在那個斑駁的圍墻內,要么就像蘇云蔚那樣,被某個與沈知讓如出一轍的男人圈養起來。
當宋悅笙來到云城孤兒院門前時,鐵柵欄上的紅漆已經剝落得不成樣子。
她以愛心人士捐款的名義讓保安聯系院長。
約莫一刻鐘后,一個穿著褪色圍裙的年輕女孩小跑著來到門口。她約莫二十出頭,雪白的肌膚在陽光下幾乎透明,圓潤的臉頰泛著淡淡的粉暈。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雙眼睛。
又大又圓,像受驚的兔子般泛著水光,睫毛隨著呼吸輕輕顫動。
她整個人都透著一種脆弱易碎的氣質,仿佛隨時會消失在風中。
——是原女主桑夏。
果然能讓人想到兔子。
宋悅笙微微蹙眉:“你好。張院長不在嗎?”
“兩年前,張院長因為貪污案入獄了。”
桑夏的聲音輕得像羽毛,手指無意識地絞著圍裙邊緣,“我聽說孤兒院要拆遷的消息就趕回來了。現在……我是這里的院長。”
她掏出一張磨損嚴重的門禁卡,顫抖著刷開生銹的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