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向前傾身,玻璃杯折射的光斑在她眼中跳動。
“你連傅氏集團的子公司都能告贏,這種小case算什么?”
慕詩嘴角抽搐:“老板,我見識少,您別騙我……”
“我騙你做什么?”宋悅笙輕笑一聲,指尖在桌面上敲出清脆的節奏,“你的能力我很清楚。這份委托,非你莫屬。”
慕詩將信將疑地點點頭。
事到如今,不信也得信了。
她可是在老家親戚面前夸下海口,說要干出一番大事業。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百葉窗灑在孤兒院辦公室的老舊木地板上。
四個女生圍坐在堆滿文件的會議桌前,紙張翻動的沙沙聲此起彼伏。
隨著案情逐漸明朗,桑夏三人不約而同地發現一個事實。
——宋悅笙對孤兒院的關注程度,早已超出了普通投資人的范疇。
姜恬默咬著筆帽,眼睛在宋悅笙和娛樂公司注冊文件之間來回掃視。
難道開娛樂公司是為了做慈善?提高企業形象?
宋悅笙正低頭核對土地批文,突然察覺到三道探究的視線。
她抬起頭,細碎的陽光在她睫毛上跳躍:“怎么了?”
姜恬默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嘴角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沒、沒事。”
她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文件邊緣,將紙張揉出了細小的褶皺。
慕詩見狀,連忙放下手中的卷宗,起身倒了杯溫水遞過去:“就是看材料太累,想活動活動眼睛。”
宋悅笙垂眸抿了抿唇,沒有戳破這個善意的謊言。
經過徹夜的資料整理,慕詩發現這個案子的突破口比想象中要簡單。
次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穿透云層時,三人已在法院門口匯合。
姜恬默抱著厚厚的證據材料,慕詩正在反復核對起訴書上的每個細節。
宋悅笙原本要一同前往,卻在酒店旋轉門處被突然出現的沈知讓攔住了去路。
她只能讓慕詩獨自去找桑夏和姜恬默。
“我們沒什么好說的。”宋悅笙抬起手腕看了眼表盤,聲音像淬了冰,“最遲明天,章仁就會收到法院的傳喚。”
沈知讓的目光在她臉上逡巡,喉結滾動了幾下:“笙笙,我們之間除了這個……難道就沒有什么可聊的嗎?”
他的聲音突然哽住,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西裝袖口。
“有什么可聊的?”宋悅笙挑眉,“我們之間難道有愉快的回憶?”
她轉身想走卻被沈知讓一把拽住了手腕。
電光火石間,宋悅笙一個利落的過肩摔,沈知讓的后背重重砸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宋悅笙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沈知讓,我能送你進去一次,就能送你進去第二次。”
沈知讓撐著地面緩緩起身,西裝沾滿了灰塵。
他忽然低笑出聲,指腹擦過嘴角時蹭到了一絲血跡:“笙笙,是你……還是他們?”
宋悅笙沉默不語。
沈知讓的眉頭深深擰起,聲音陡然拔高:“他們接近你不懷好意!”
他猛地向前一步,皮鞋踩碎了一片枯葉。
“你怎么能輕信那些人的話?”
“因為他們至少不會限制我的自由。”宋悅笙冷笑,余光瞥見酒店門童正偷偷往這邊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