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悅笙試著抽手,卻被他握得更緊。
路燈在他鏡片上投下細碎的光斑,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緒。
“都陪你半個月了,”她無奈嘆氣,“還沒膩?”指尖點了點他胸口,“我明天要回s市了,公司人手不夠,得去招聘。”
徐晏衡的唇角繃成一條直線:“不是去見司述的借口?”
宋悅笙道:“他現在忙著和沈家爭奪資源,沒空關心我回不回去。”
徐晏衡:“他哪里是沒空?”
“嗯?”宋悅笙瞇著眼睛看著他,“你們瞞了我什么?”
徐晏衡的喉結滾動了下,鏡片后的眸光微微閃躲:“……沒什么。”
——果然和沈知讓的事有關。
宋悅笙不再追問,任由他牽著自己走過霓虹閃爍的街道。
夜風拂過,帶著初秋的涼意。
浴室的水聲戛然而止。
宋悅笙擦著頭發走出來,發梢的水珠滴落在鎖骨上,又滑進浴袍松垮的領口。
她望著坐在床邊發愣的徐晏衡:“別忘了幫我找人……”
還沒等宋悅笙把毛巾放回去,就被一股力道猛地拽進懷里。
徐晏衡的白襯衫還帶著沐浴后的濕氣,扣子解到第三顆,露出線條分明的鎖骨。
“徐醫生——”她故意拖長音調,指尖順著他的喉結往下滑,“不是說縱欲傷身嗎?”在胸口畫著圈,“身為醫者,怎么能……唔……”
未盡的話語被炙熱的吻封住。
徐晏衡托著她的后腦加深這個吻,另一只手緊扣她的腰肢。
浴袍的系帶不知何時松散開來,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對你不一樣……”他的唇輾轉至耳畔,聲音啞得不成樣子,“如果可以……”溫熱的掌心撫過她纖細的腰線,“我想日日如此……”
夜風掀起窗簾一角,月光悄悄窺見交疊的身影。
宋悅笙輕笑出聲,指尖劃過他緊繃的下頜線:“到時候怕是要你死我活了。”
徐晏衡低頭含住她的唇瓣,輾轉廝磨間含糊道:“舍不得……”雙臂一用力將她打橫抱起,“所以才要克制見你的次數。”
被輕輕放在床上的瞬間,宋悅笙突然笑出聲來。
“笑什么?”徐晏衡撐在她上方,額前碎發上的水珠落在她的脖頸,涼絲絲的。
“只是突然覺得……”\"她伸手撥弄他散落的額發,“徐醫生當大夫太可惜了。”指尖順著他的喉結往下,“該去做主持人之類的語言工作者才對。”
徐晏衡眸光一暗——這是在說他口是心非。
每次他們幾個起爭執,最后漁翁得利的總是他。
“都怪笙笙……”他低頭在她鎖骨上咬了一口,留下個淺淺的牙印,“太會招蜂引蝶。”溫熱的唇舌流連在印記上,“稍不注意,就帶回來一兩個驚喜。”
宋悅笙輕喘著推他:“其實這些……都是有原因的……”
徐晏衡懲罰性地捏了捏她的臉頰:“非要現在說這些?”
“不是你先問的?”她無辜地眨眼,浴袍領口在動作間滑落,“我總得解釋清楚,有些事……并非我本意。”
“嘖。”
徐晏衡突然扯過被子,帶著她一起滾進柔軟的被窩:“睡覺。”
“不繼續了?”宋悅笙故意蹭了蹭他。
環在腰間的手臂驟然收緊:“我沒那么禽獸。”
他的聲音悶在她發間,“昨天折騰到凌晨……”頓了頓,“只是聽你說要走,有點生氣。”
“只是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