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是你……殺的吧？”
幽幽的聲音好似從很遠的地方飄來，卻又清晰的落在耳邊，如同已經貼近脊背的毒蛇，泛著冰冷的惡毒。
聽到聲音，蘇牧邁過門檻的腳也在這一刻停下，面色不太好看的回頭。
目光充斥著憤怒看著聞天昊。
“聞前輩，說話可要慎言，我理解前輩失去親子的神經混亂，但若如同瘋狗一般胡亂攀咬，蘇某可也不是好惹的。”
說著，蘇牧已是手按劍柄，雖未出劍，強橫的劍道之意已是散發而出。
這么久以來一直練劍，到了后面，雖然進展越來越慢，但卻也一直在進步，不說失去‘劍心’的王權霸業已不如他，便算此刻王權霸業擁有‘劍心’，怕也弱上他一籌。
當自身劍意釋放而出，整個空間都好似變的靜謐起來，明明沒有風，但在此刻，聞天昊卻感覺到面目好似劍削一般的疼痛。
這一刻，聞天昊的面色也是微微僵硬在原地。
這些日子，關于神火蘇牧劍道天賦不弱于王權霸業的種種傳言，甚至有當今盟主東方孤月為其背書，但聞天昊一直保持懷疑態度。
畢竟，王權霸業的劍道天賦乃是公認的，其為當代年輕一代最為佼佼者，也是得到各大道盟世家的認可。不然，各大道盟世家也不會默認自家天驕加入王權霸業組織的‘面具’，突然，這個冒出的蘇牧比肩王權霸業的說法，實在無法讓人輕信，哪怕有道盟盟主東方孤月為其背書也是差了幾分意思，畢竟，東方孤月乃是其岳父，自然向著自己的女婿。
所以，聞天昊一直認為，蘇牧或許在劍道上有些天賦，但比的過王權霸業，怕也是空想。
只是此刻，感應到空氣中的劍意，以及內心中不斷傳來危險的警兆，都預示著此人劍道之強，已到了極高的地步。
雖然他目前的修為比起還強上一些，但他畢竟已經老了，再加上，對方身為劍修，往往能展現超越境界的實力，更何況，道盟盟主東方孤月還在神火山莊，不說他能不能拿下對方，就算能拿下，他還真敢輕易動手不成？畢竟，東方孤月到來，他怕也交代不了。
除非，他能拿出蘇牧殺害聞天宇的證據。
想到這些，聞天昊也是低下頭，面露悲傷之意：“蘇公子見諒，我也是因為兒子的死而心神大亂，才會口不遮掩，實在抱歉。”
幾乎一瞬間
聞天昊便已然服軟。
蘇牧聽了，眼中怒氣好似還未消散，仍是盯著聞天昊，冷聲開口：“前輩因為親子之死心神大亂，蘇某能稍稍理解，但也在此警告前輩一聲，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
“是，蘇公子說的對，是老朽無狀了。”
聞天昊長嘆一聲：“我愿為剛才的無禮賠償，還望蘇公子莫要放在心上。”
“賠禮就免了。”
蘇牧冷聲說了一聲，又抬頭冷冷看了聞天昊一眼，嘴角發出一聲冷‘哼’便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
隨著蘇牧離開，房間很快陷入寂靜，聞天昊面色浮現一陣青白之色。
作為前輩，卻對一個小輩服軟，多少讓他臉面上過不去。
當然，最讓聞天昊惱怒的是他也不確認對方到底是不是殺害兒子聞天宇的兇手。
“呼……”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惱怒，想到剛才蘇牧身上展現的劍意，眼神泛著嫉妒：
“此子劍道之強，怕是王權霸業也不如了，為何我‘聞家’之人便無法涌現這般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