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村河邊。
清澈的河水緩緩流淌,一切安逸靜謐,從表面看并無不妥。
幾人對視一眼,上前查探。
百里戲江率先蹲在河邊,沒敢伸手碰,他并不想成為歷史上第一個懷崽崽的公龍,也不想龍角上多一雙貓耳。
穿著奢華眸光清澈的男修伸出手,謹慎的將靈氣探入河中。
秦禧托著下巴想了想,掏出了一根鐵條似的法器,垂直放入了河里。
裴湘安觀察著,用個不大不小的杯子小心的裝了一杯河水,拿到眼前探究。
幾人各有各的探查方式,宋聽婉不急不慢靠近,看著清澈的河水閉上眼,神識蔓延開來。
唯獨萬俟寂背著巨劍站在一旁,看了看都有活干的隊友們。
思考片刻,面無表情的體修將背上的巨刀解了下來,大力垂直往河面一揮。
河水被巨刀裹挾的靈氣生生劈開,濺起的河水剎那間撲面而來。
幾人瞬間撐起防護罩,將他們與嚇得軟了身的村長護在其中。
“萬俟寂!”
“你干嘛啊!”
如今河水沾之則壞,結果這家伙倒好,一刀劈下去,險些給他們淋了個透。
連脾氣最好的宋聽婉都忍不住發笑。
面對隊友們控訴的目光,萬俟寂扛著兩米長的大刀僵硬住。
“抱、抱歉。”
“我想劈開河水看底下是否藏了東西。”
秦禧無語笑了,“你真是個大聰明。”
裴湘安忍俊不禁,“但萬俟師弟這想法也沒錯。”
幾人吐槽了幾句,隨后百里戲江沒心沒肺的拍拍萬俟寂的肩,“兄弟,下次這么大動靜一定要告訴我們一聲啊。”
萬俟寂滿口應下,“好。”
他們說說笑笑著,回到河邊繼續方才沒結束的探查。
萬俟寂扛著火紅的巨刀,仔細用靈氣震掉上面的水,再細細纏好布。
方才險些惹禍,隊友們都沒有怪他。
若換成從前家族那些人,怕是要罵得他直不起腰來。
高大的體修安靜站在一旁,一邊等著隊友們探查結束,一邊忍不住走神,想起從前在族里人對他的態度。
他們說,萬俟家怎么會有煉體的少爺,一整日木愣愣的,只想著找人打架煉體。
族人都不怎么瞧得上他,父親也整日責罵,于是他越來越沉默,又選擇了萬俟家的家學刀法。
他想,這回他們應該不會這么討厭他了吧。
——呦,體修拎大刀,這是什么怪異的組合,要攻不攻要守不守的。
——你瞧瞧,少爺就是不同,想學刀了就能分去我們這么多資源。
——就你這腦子,刀法學得明白嗎。
那時候他才知道,他們對他的惡意并不是他煉什么功法,他們只是單純對他有惡意。
“萬俟寂!走了走了。”
“回神了。”
秦禧扭頭喊著掉隊的隊友,宋聽婉走在最后,路過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讓他回神。
萬俟寂抬頭一看,隊友們都回頭在等他,他緩過神背好大刀連忙跟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