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山君還在沉眸猜測,宋聽婉乃至云隱族與枕眠仙子定有關系。
還沒思量出一個結果,先被宋聽婉一番話,暗示他羞惱弟子有好東西不拿出來,像個小人似的。
再被秦滄淞勸著不要與小弟子計較。
他:…?
他怎會覬覦門下弟子的東西。
劍修再窮也不窮志,那般圖謀的小人行徑叫人不恥。
沒等他反駁,那邊天機門門主身后的小姑娘站了出來,緊張的朝他行了問劍宗的弟子禮。
……
?
那小姑娘甚至站在天機門眾長老之前。
晏山君難得失了淡定,看向天機門眾人的目光震驚又不可置信。
你們天機門的重要的晚輩,去了我們問劍宗?
還是外門?
有一個深淺難測的宋聽婉便罷了,外門竟然還藏著一個大的。
“…天機門這是何意。”
他憋著怒氣,你們天機門不要太過分。
“宗主莫氣莫氣,這、這是我們家少門主哈哈——”
見場面不對,長老與門主面色難看,跟隨在秦滄淞身旁的李叔連忙出來介紹。
晏山君氣笑了。
這是去他們問劍宗搞情報還是別有圖謀,竟派出了少門主潛入。
“不不不,事情是這樣的——”
秦滄淞努力壓下難堪,瞪了女兒一眼,領著人拉著晏山君去解釋。
宋聽婉沉吟一番,笑著跟了上去。
去看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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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蕩蕩的人來了又走,屋子里只剩下了扶音。
他將偽裝的謙和端方卸下,方才動容的眼睛倏然通紅。
他頹然坐下,小心翼翼的握住了女人的手。
這些年冰冷的手,如今竟有了溫度。
他潸然落淚。
“阿容,差點、為夫就要隨你而去了。”
“還好阿容不會這么狠心,還好朝玄救了我們夫妻一命。”
近一個月,容仙昏睡時如何都喚不醒。
此時卻指尖微抖,微不可察的點了點自家夫君的手心。
扶音不可置信的抬頭,見妻子的眉目在此刻舒展,唇角隱隱有了彎起的弧度。
“阿容,你是不是能聽見我說的話了?!”
帶著哭腔的男人俯身,這回再擁抱妻子時,終于不用再小心翼翼擔心一抱就會碎了似的。
這回容仙的眼睫微顫,像是要努力睜開眼。
但眼珠頻繁滾動,努力了許久都沒成功。
扶音緊握著她的手,哭腔卻是笑著的:“慢慢來慢慢來,咱們不著急…”
能有反應,已經令他驚喜不已了。
只是阿容醒來,定是又要說他哭包了。
扶音無奈的笑了笑,珍愛的在女人的額心落下一吻。
我與阿容,生死同行。
你留人間,我亦相伴。
你若隕化,我怎舍你舞劍無笛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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