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秦滄淞與晏山君扯了很久,秦禧也不好意思的給父親與宗主道歉,言說是自己任性了。
宋聽婉在一旁托腮含笑,忽然想起秦禧提過的母親,不由的四下瞧了一眼。
好幾位女修長老,卻皆不似秦禧母親。
李叔應該是應了秦禧或是秦滄淞的命令,候在她身旁。
見她四下尋些什么,貼心開口詢問。
宋聽婉禮貌微笑,“李叔,怎么不見秦小禧的母親。”
門主的妹妹病重,方才去探望的長老不少,若說方才不在便罷了,此時在招待別宗之主,還與自己女兒的事牽扯。
這也不露面嗎。
李叔張了張口,似乎有難言之隱。
但他下一瞬笑了笑答道:“門主夫人有事耽擱了。”
實際上,夫人與容音長老不對付,這兩月病重也未曾去多探望幾次。
而少門主這事,夫人嫌丟臉子,不愿過來。
李叔心中默默嘆氣,若不是前門主欠了救命之恩,他們天機門怎會娶這樣一位夫人回來。
看得出李叔的言下之意,宋聽婉頷首,沒再多問。
沒過多久,兩位宗主留下談事,秦禧朝宋聽婉使了使眼色,兩人一前一后出來。
“婉兒,真的謝謝你了。”
兩人站在浮空殿前,看著無邊無際的天,秦禧朝她感激的笑著。
宋聽婉彎了眸,抬頭看著眼前蔚藍的天,高飛的鶴,嗓音輕柔:“你不怪我嗎。”
秦禧詫異看向她,“怪你什么?”
女子微抿了唇,眸子清亮,長發蝶髻,仙氣窈窕。
“聽聞你家中事,卻冷眼看你傷心著急,今日亦是聽我父親的才來送藥。”
她掩蓋住了自己的動容猶豫,只說因父親的話才送藥來。
她以為秦禧回過神來會怨她,誰料秦禧頓了頓,隨后噗嗤一笑。
姑娘挽住了她的手,如在問劍宗那樣親昵活潑,“那可是救命的丹藥,況且今日從他們的反應便知,那枚千轉茯苓丹不普通,情理之中,婉兒不必自擾。”
“再說了,我是那樣不講理的人嗎。”秦禧鼓了臉,譴責的看著她。
七品丹,上古丹法。
這兩個隨意拎出來就是能當傳家寶的東西。
她也沒那個臉趾高氣揚的要人家給她姑母用。
世上不見八品丹。
唯有七品亂人心。
秦禧出自天機門,聽見的消息比宋聽婉要多得多,一小段時日不見,小嘴叭叭的就開始說。
“七品丹如今也是難求,自從出了位據說能煉制八品丹的枕眠仙子后,那幾位丹圣像要與她比一比似的,紛紛閉關煉丹,前些年為姑母解毒那位丹圣也去了,所以才讓姑父急成那樣。”
竟還是因為她。
宋聽婉有些愧疚,心想以后枕眠仙子的馬甲也能在天機門這露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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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宋聽婉在天機門住下,既然晏山君來了,她本想隨晏山君回宗門,可秦滄淞與扶音萬般挽留,她只好卻之不恭的應下。
待晏山君離開后,天機門眾人第二日便盤算著好好招待她,沒想到宋聽婉給秦禧留下封書信便悄然離開了。
言說此事她只聽父親的話跑個腿,要謝便去謝她父親好了。
對那樣熱情的場面,宋聽婉實在難以應付。
不如直接偷跑,大不了等秦禧回宗門后哄哄她。
不知天機門瞧見信會有什么反應,宋聽婉換了身碧青留仙裙,這回直接花五十下品靈石坐了傳送陣。
一路打聽了些消息,聽聞北河邊境受妖獸潮襲擊,死傷無數,不少俠義修士皆去支援。
就是這了。
目的地,北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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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漠北河。
宋聽婉拿出一件銀制法衣斗篷,一路到了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