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成長起來還久著呢,這修真界危險重重,兩人若真認識,那他可要好好利用起來。
澤梧仙君目光深沉,唇角微微翹起,將晏山君小徒弟的名字記了下來。
宋司遙自幼在外流浪長大,又經歷過奴隸營,對情緒感知敏感。
對方算計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一瞬間寒顫遍身。
她不悅的防備起來,亦是暗暗記下澤梧二字,遲些與宋聽婉見面也要告知她防備此人。
倒是那位沈酌川,他像是在為她遮掩,又編造了似是而非的裝扮,令人想不到宋聽婉身上。
瞧見她的目光后,男人瞬間看了過來,壓迫感強勢,宛如鋒芒畢露殺意兇狠的劍。
但瞧清是她后,沈酌川似乎面色柔和了些,不知想到了什么,勾了勾唇不甚在意的模樣。
他的神色中并無惡意,反倒像獰玄真人似的,友善中有些不易察覺的包容。
宋司遙并不認識他。
忽然,腦海中閃過什么,她突然想起,這人是第一個到這的。
到之后宋聽婉剛離開,約莫是瞧見了什么,他當時冷沉的臉露了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是…看著宋聽婉消失的地方。
這人與宋聽婉認識。
她皺了眉,亦是防備起來。
沈酌川見狀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沒怎么放在心上。
宋聽婉的妹妹與她一點也不像,宋聽婉是披著無害富貴皮的白狐,她妹妹明晃晃是咬人很疼的狼崽子。
不過,若能成長起來,狼崽長大不知會叼走多少勢力口中的肉。
拭目以待,看在宋聽婉的面子上,云闕之巔會照拂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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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酌川與澤梧不知何時走的,獰玄真人打了個痛快,多踹了兩腳那老東西,解氣之后領著小輩們囂張的走了。
前腳剛動,硬撐站著的宋司遙踉蹌了一下,七竅流血,問劍宗等人一驚,趕緊給人喂了回春丹扶著人回去。
嚇人的氣勢,大能打斗結束離開,其余修士終于能放松的走出來了。
好些被威壓壓趴的低修為修士,互相攙扶著站起來,“好嚇人啊,這些大佬們打架能不能管管我們的死活嗚嗚嗚…”
“問劍宗的獰玄真人就不錯,來了給他們那位小弟子施了結界后就給我們也來了一個,不然他們打起來,咱們的魂都被靈力攪碎了。”
“還是大宗門靠譜嗚嗚嗚嗚,我要努力修煉!我要加入問劍宗!”
“行行行,這位兄弟你先去找個丹修把頭接回去。”
幫他扶著頭真的很驚悚好吧!
那位大兄弟又哭了,詭異的身子走動,腦袋全靠那位好心人幫扶著不至于耷拉掉下去。
“快快快,帶我去散修那邊,找那位穿斗篷的宋丹修,我上次脖子斷了就是她的丹治好的。”
不是,怎么你脖子這么愛斷啊!
“說起來,剛剛雷劫里的人你們看清了嗎,我怎么看見那人也穿著斗篷。”
“什么!不是只有那位問劍宗的小師妹嗎,雷聲一響我就被威壓壓得趴地上了,哪里看得清呦。”
“行了行了,大兄弟你別說了,快去接骨。”
幫他捧著腦袋的人一臉無語,頭都快掉了還這么能叭叭,真是有夠心大的。
……
北河城,偏僻山嶺。
宋聽婉防備的一連傳送了好幾個城池,直到扛不住才傳送回來。
落地的那一瞬,她捂著心口,已經握不住手中靈傘。
貌若紫蓮的華貴靈傘砰的一聲砸在地上,纖弱的女子軟身癱坐在地。
顧不上法衣沾塵,唇邊血還在往下溢,她輕咳一聲,捂著唇不讓血吐出來,補氣丹回春丹等一把丹藥,不要錢似的迅速往嘴里塞。
羸弱無害,隨著呼吸溢出的血將豆綠的衣裙沾滿赤紅血跡。
女子脆弱無比,依舊美得破碎,連凌亂的發絲都溫柔的垂在額前,哪知她心里卻在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