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給小丫頭丟了個避威壓的結界后,這才面色不悅的看著那一圈的大能。
“干什么干什么,你們一幫老東西圍著我們問劍宗的小丫頭做什么,想欺負人啊你們。”
獰玄真人從道號便可知了,脾氣暴躁又護短,向來很難纏。
與他打過交道的幾位大能紛紛跑路,誰想跟這個不講理的老東西掰扯啊!
獰玄真人如此,云謙亦是上前,有禮的朝各位前輩行了禮。
“晚輩云謙見過各位前輩,這是師父今年新收的親傳弟子,還沒與各位前輩過過眼,師父坐鎮問劍宗不方便來,就由晚輩冒昧代為介紹如何。”
他說著,側身露出收了劍面無表情的宋司遙。
師兄眼神瘋狂示意,她也不好視而不見。
“晚輩宋司遙,見過各位前輩。”
也算是以晏山君的小徒弟的身份,正式在眾大佬面前露了個面。
眾人還是很給晏山君面子的,紛紛出言夸贊。
“小丫頭靈根不錯,山君又收了個好苗子。”
“是呀,瞧著是個犟脾氣,與晏山君年輕時怪像的哈哈哈——”
幾位與晏山君相熟的前輩出來笑了一番,隨后又瞇了瞇眼,壓迫感十足的看向面無表情的宋司遙。
“既是山君的小徒弟,那便與伯伯們說說,那好心人長何等模樣,身上竟握著狐族老祖與澤梧的靈氣牌。”
在方才云謙站出來后,瞧著沒什么可留的大能們紛紛離開,只留下沈酌川與澤梧,還有幾位與問劍宗關系不錯的大乘強者。
見沒什么外人,有位白須白毛的道骨仙風的大乘修士開了口,瞧著笑瞇瞇的,笑意卻不及眼底。
“還有,你這小丫頭做了什么,竟引來天罰。”
走的人里,大多也關心天罰原由,但有護犢子的問劍宗護著,他們只能遺憾離去。
但神識卻依舊游蕩在此地,無聲無息的安靜潛伏,等著引來雷罰的小丫頭開口。
大乘老者的目光如鷹狠厲,宋司遙不懼的抬了眸,直直與他對上。
她知道,那道天雷是沖著老頭來的。
此因不可說。
所以她不會開口。
“干什么!當我的面欺負我們家小丫頭啊,山君的親傳弟子身懷不凡奇怪嗎!什么都想問,要不要小丫頭將晏山君傳授的劍法也告訴你啊!”
獰玄真人一道劍氣就沖著那人攻去,老者眼疾眼快的擋了下來,隨后怒氣沖沖的跟獰玄真人吵了起來。
“不過隨口問問罷了,獰玄你行事這般霸道!我定要去晏山君那告你一筆!”
“你去啊,你挖人家小徒弟的秘密還有理了,老夫今日還真要替晏山君教訓教訓你!”
兩人不合一言開打,宋司遙眸光閃過一絲擔憂,但云謙與牽云一左一右的護在她身旁,示意她沒事。
“我師父就是找借口打架而已,不用管他。”牽云淡定的,習以為常的安慰小師妹。
從玉佩老爺爺情緒暴動開始,宋司遙便一直繃著臉,直到現在也沒松下來。
老頭依舊趴著一動不動,像是失了魂魄,她不敢打擾。
思緒回到一片狼藉花瓣遍目的眼前,想起虛弱傳送離開的宋聽婉,她忍不住皺了眉。
那雷罰來勢洶洶,與晉升時與修士修為相應的雷劫威力全然不同。
若不是宋聽婉丟了兩道靈氣牌擋了兩下,老頭沒及時開口的話,恐怕她與老頭要一起隕滅。
宋聽婉走時蒼白搖搖欲墜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擔憂。
但此刻周圍太不安全,她若這時給宋聽婉發傳音,定要被無數人攔截下來。
還會暴露宋聽婉。
她只能按捺下著急,面色沉沉的看著兩位大能前輩打架。
打斗靈氣引得地上桃花花瓣被激飛,不經意間,宋司遙的目光看見了噙笑的沈酌川與走神的澤梧仙君。
似是她修為太低,目光輕易被兩人捕捉,澤梧仙君皺眉看她一眼,沒在意的轉移目光。
小姑娘身上有奇怪之處,不然不會引來天罰,但這是晏山君的徒弟,動不得。
既然原因不可探查,替她擋雷劫那人他猜到是枕眠仙子,至于其中真是好心,還是兩人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