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反抗不歸城,烙印化成毒蟲,直啃靈臺。
輕則變傻,重則當場爆體。
小魚兒明年就到落烙印的年齡,所以他們才想趁著這個機會,先將他送走。
申屠長青與莊娘瘋狂心動,但仍是冷靜下來,說出令人沉默的事實。
宋聽婉瞇了瞇眼,“能否讓我瞧瞧那烙印。”
兩人聞言,伸出胳膊將衣袖撈了上去。
手肘里側,赫然可見一枚火燒如指甲蓋大小的烙痕。
烙痕上瞧著平平無奇,但在莊娘提醒仔細看的聲音下,宋聽婉湊近瞧了瞧。
那遠看光滑的烙印,細看卻印著密密麻麻的符咒。
原來如此。
宋司遙亦是好奇的瞧著,但她對符道并無了解,只好將目光寄予宋聽婉身上。
溫婉的女子眉間舒展,在夫妻倆落寞的目光下,拿出一張字跡廢稿似亂涂亂畫的符。
她拉過申屠長的手,撕下草書紙張的一角,覆蓋上烙印處。
“有些疼,申屠兄忍忍就好。”
話音剛落,符紙處滋啦燙的冒煙。
申屠長青多威猛一個漢子,疼得跳了起來。
宋聽婉差點按不住他的手,多虧宋司遙與莊娘在一旁眼疾手快的按住他。
三息后,符紙燃盡。
宋聽婉用塊帕子將灰燼抹掉,手腕里側只剩下被灼燒留下的紅痕。
申屠長青與莊娘倒吸一口氣,接踵而來的是抑制不住的高興。
“居然、居然真的去掉了。”
申屠長青粗魯的抹了兩把眼淚,從他太爺爺那輩起,他們申屠家除了出城殺妖,再也沒出過城。
宋聽婉收了帕子,溫柔的看向夫妻倆,“申屠兄必須坐實死的消息,不宜出現在北河,是我連累了你們,若你們信我,拿著我的信物去問劍宗山腳下,我會派我的鬼修侍從給你們安排住處。”
“別這樣說,咱們要將小魚兒送出去,本來就冒著死的風險賭一把,沒想到竟走了捷徑,也算是賭贏了。”
莊娘激動的拉著她的手,感動淋漓。
宋聽婉反手拍了拍她,安撫道:“先讓申屠兄走,你今日起就待在這院子,妖王之事結束后,你演一場戲,借口照顧小魚兒死活要跟司遙一起離開。”
說罷,她看向妹妹。
宋司遙頷首,屆時她裝冷臉無奈的答應。
這在她可演的范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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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安排下來,又給了申屠長青三張千里傳送符讓他立即離開后,離午時只剩下一盞茶的功夫。
宋司遙交代她莫要亂跑,隨后握著劍急匆匆的往集合點趕。
宋聽婉留在了這,與莊娘一起守著小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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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聊兩句,出發的戰鼓響起。
驀然沉思良久,溫婉的姑娘站了起來,看向城外妖冶的天空。
直至戰鼓聲停歇,宋聽婉淡淡勾了一抹唇。
好一個澤梧仙君。
丹于修士,治病療心,決于生死。
得我丹者,所求必應,得愿而歸。
既有心欲要冒犯于我。
我端要看你,下回如何求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