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們,再會!”
侯三雙手抱拳,然后湊在已經聽傻的三輪車師傅耳邊,急迫道:“快走,最快速度走人!”
“哦哦哦。”
三輪車師傅已經被鼓動的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有力無處發的他,把力道全都發泄到了腳蹬子上,三輪車在他的身下飛速遠離了這片是非之地。
侯三一直關注著那些停在原地沒有散去的路人,等他看到那群人慢慢被交警驅散后,他這才松了口氣。
“哎呀媽呀,嚇死我了!”
侯三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三輪車的后車斗上,他不是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他剛才只是玩的上頭了
阿哲打量著擠在自己身邊的侯三,滿是疑惑的開口問道:“侯三,你這張嘴挺能說嘛,那些詞你是從哪學的?”
“東哥呀,我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東哥平時說過的,我悄悄給記下了。”
聽到自己突然被點名,李向東愣了下神,自打他入職以后和侯三待在一起的時間比自家媳婦都多,他說的話多了,根本想不起來自己究竟說過什么。
不過他想了想剛才侯三的那番話,里面并沒有什么過頭的詞語,便也就默認了下來。
李向東三人收聲不再說話的時候,蹬三輪的師傅卻開口了。
“爺們,你剛才說的那番話太好了,說的我心里暖烘烘的,車費我不多要你的,你還是給我八毛就行。”
李向東和阿哲不知道其中的道道,兩人看向了侯三,侯三也沒跟他們倆解釋。
“該是多少就是多少,咱們說好了的,我還能差你那兩毛錢不成?”
“爺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會說,我就是覺得剛才你的話讓我聽著舒坦。”
“舒坦你就蹬快點,我們仨還著急回家呢。”
“得嘞爺們!”
三輪車師傅也不再和侯三糾纏那兩毛錢的車費,而是更加賣力的蹬著身下的三輪車。
很快,三輪車停在了船板胡同口。
李向東下車活動了下快要凍僵的身子,“侯三,車費多少?”
侯三見他掏錢,擺了擺手,“東哥,你快跟阿哲回家吧,車費不用你出,東哥,阿哲,記得明天早上去單位領元旦的福利。”
他說完拍了下三輪車師傅的后背,“走了師傅。”
三輪車漸漸遠去,李向東和阿哲轉身走進了胡同里。
“掃把給我吧。”
李向東回家后看到李母拿著掃把在掃院子里的積雪,他上前把掃把接到了手里。
李母也沒回屋,而是揣著手和剛回家的小兒子開始嘮家常。
被圈在屋里不準出屋的李小竹,聽到院子里傳來李向東的聲音,她扒開厚厚的棉門簾,探出一個帶著毛線帽子的小腦袋。
“爹~”
“哎!”
李向東停下動作,向自家的西廂房屋門口看去。
“爹~爹~”
穿著棉衣的李小竹身子圓滾滾的,她從門簾里擠出來后邁過門檻就要去找李向東。
只是院里的青石板上面落了一層雪后有些滑,她步子走的急,吧唧一聲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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