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歷年剛過去幾天,價格就漲了這么多,蛐蛐孫感覺等那些囤積的銀元全部出手,下半輩子的養老錢他就算是提前掙出來了。
“咱們還有九千八百塊錢沒動呢,趁著這兩天你們歇班,咱們再去鄉下轉轉,快過年了,用錢的地方多,銀元也能多收一些。”
“我去不了。”
后天要登門去孔家,侯三已經想好了聽從李向東的建議,他明天還得去湊那十款酒呢,他這兩天沒辦法跟著去下鄉。
“孫叔,咱們都別去了,那錢直接用您的門路消化掉得了。”
李向東不太想去,主要是天太冷了,交通不便,天亮出發天黑回,一出去就是一整天,挨凍不說,吃不好喝不好的純是找罪受。
阿哲也是同樣的想法,冬天的早上睡醒后賴在被窩里多舒服,現在銀元漲價這么猛,一兩毛錢的差價,他賺的沒有動力。
“你們啊,不想去就算了。”
蛐蛐孫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隨即便在心里默默盤算,自己認識里遺老遺少們,哪家還沒去過,去幾家才能換到如數的銀元。
想好登哪個門,蛐蛐孫站起身。
“那這事就甭往后推了,明后天你們仨在家好好休息,趁著現在沒事,咱們直接去把銀元換回來,你們仨誰跟著我去?”
“侯三。”
“阿哲。”
“東子。”
李向東三人各自推薦著對方,誰也沒自告奮勇,主要是他們心里清楚,跟著蛐蛐孫一起去的作用,只是單純的當力工。
他們仨對于那些遺老遺少們的來說是生臉,人家連話都不會跟他們多說一句,過去也是跟一個木頭樁子似的站著,那還不如烤著火在蛐蛐孫家里等著呢。
“你們仨玩呢?快點的誰去?”
“我和您一起去吧。”
站起身的李向東抬手指了指自己穿著的藍大衣,“孫叔,我記得您還有一件灰布的破棉襖來著,麻煩您拿來我換下衣服。”
“跟我走吧,在隔壁屋呢。”
快步走向屋外的蛐蛐孫,臨出屋時回頭看向阿哲和侯三兩人。
“你倆在家也甭閑著,幫我干點活,往屋里搬些煤球。”
李向東聞言笑了笑,他知道蛐蛐孫是故意的。
跟在蛐蛐孫身后從屋里出來,換好衣服,提著兩個空木頭箱子,蛐蛐孫和李向東兩人共乘一輛自行車出發。
登了兩家的門,寒暄和交易,加上來回路上耗費的時間,三個小時后,趕在下午四點半前,兩人終于趕了回來。
裝銀元的箱子搬進蛐蛐孫睡覺的那間屋子,李向東便被蛐蛐孫從屋里趕了出去。
屋里有秘密,李向東很識趣的去隔壁屋里等著,直到藏好東西的蛐蛐孫過來,李向東三人這才離開。
“東子,明兒你有事沒?沒事咱們湊一塊再喝點。”
離開蛐蛐孫家后去往公交站牌的路上,阿哲開口邀約,李向東搖了搖頭。
“不了,明后天我都有安排。”
今天是1980年1月7日,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悄然進入了八十年代。
李向東不是在感慨,他確實是有正事要忙,猴票好像發售日期是下個月,只是具體哪天不清楚。
他得去找通過當經濟警察的韓鵬,認識的那兩位在郵電局工作的朋友打聽打聽。
還有京城玉器廠的廢料坑,之前一直沒有時間,他也打算后天過去瞜一眼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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