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過去,火車駛進閩省福州站后去招待所分好房間,李向東三人再次出門去打聽銀元價格。
17塊6。
回招待所的路上,阿哲湊到李向東和侯三兩人身邊,低聲道:“現在銀元價格漲的我都已經開始害怕了。”
侯三的吊三角眼一蹬,“你害怕什么?害怕錢多了燙手?這不是好事嘛?我還巴不得價格能漲到一百塊錢呢!”
阿哲忍不住沖侯三翻了個白眼,“你沒看到咱們去打聽價格的時候,那些二道販子們的聽到我問價,眼珠子都紅了?”
侯三疑惑道:“紅了嗎?”
阿哲無語的嘆口氣,“侯三,我這是形容。你們倆可能沒有注意,我剛才問如果量大的話,價格能不能再抬一抬的時候,好家伙!那個二道販子抓著我的胳膊,攥的我現在還不舒服呢。”
他說著撩開袖子,把自己的胳膊往李向東和侯三兩人面前伸了伸。
“你們看,我說那些二道販子眼珠子紅了是形容,但我的胳膊是真被抓紅了。”
侯三瞧著阿哲胳膊上的紅印,“確實夠瘋狂的,我記得東哥之前說過走私越瘋狂,銀元價格漲的越猛,可沒想到收銀元的二道販子也會跟著發瘋。”
阿哲收回胳膊,放下袖子,突然有感而發。
“現在我越來越發現咱們京城和這里不一樣,我覺得這里真的越來越亂了,咱們坐公交過來的時候,隔著車窗,我都看見街面上有撂地攤明目張膽賣走私貨的,以前這可都是在那些隱蔽的巷子里。”
侯三跟著補充道:“這算什么?我聽魏成說海邊碼頭的那些船,但凡是條能出海的全都在干走私,現在壓根沒人去海里撈魚。海鮮價格都漲了。”
李向東聽著他們倆閑聊沒有插嘴,阿哲和侯三說的都對,但也都不全對。
撂地攤是現在政策在松動,也不全都是在賣走私貨。
而且干走私可不是什么船都行的,最起碼那些小舢板就不成,頂多是大船靠岸的時候幫忙運運貨,平時還是以捕撈海貨為主。
今年可不止海鮮在漲價,牛羊肉也漲了,好多副食品和肉食品都漲了一波。
“東子,侯三,你們倆出手銀元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嘍。”
阿哲面色鄭重的好心提醒,侯三毫不在意的回了他一個笑臉,然后伸手拍了拍李向東的挎布包。
“阿哲,東子裝著家伙事呢,誰敢跟我們玩黑吃黑,我和東哥送他去見閻王爺。”
李向東一把打下按在自己挎布包上的手,看向阿哲點點頭。
“我們會注意的,到時候還有孫叔跟著呢,他也會帶著家伙事,白天在市區里交易問題不大,再說我們也不會一次都帶過來了。”
“清酒紅人面,財帛動人心。”
李向東臨了最后拽了句文,侯三腦袋探過來問道:“東哥,清酒是什么酒?好喝嗎?”
話題被侯三帶到了溝里,阿哲這貨也跟著掉進了溝里。
“清酒好像是日本酒,我記得聽誰說過來著。”
“阿哲,真是日本酒?”
“大概,可能吧,我應該沒有記錯。”
“我剛還想著淘換一瓶嘗嘗呢,要是日本酒那就算了,我怕喝了那玩意不長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