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大師,我覺得挺好的。”
囚雪掩藏好情緒,抬頭裝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赤鷹衛不過是一種卡牌而已,我想怎么制作皮膚卡,就怎么制作。”
“反正上了戰場,也不過是高級點的炮灰。”
“我父親告訴我,用這種角色卡的人,生來就是受苦的、低賤的。”
“只要有錢,就能驅使他們這些下等——”
啪!
巴掌突如其來,將少女腦瓜子拍的嗡嗡作響。
半邊臉通紅的囚雪,抬頭看著蘇澤,圓睜的雙目中,有著絲絲錯愕。
那微微張開的嘴,猶如呼吸的蚌,似乎得到了某種釋放。
“抱歉…我沒忍住…”
蘇澤別過身去,揉了揉太陽穴。
記憶中的父親,是從聯盟士兵,一步一步成為聯盟指揮官的。
前身從小遭受那么多的非人待遇,還能咬牙堅持到成年禮,就是因為將父親視為榜樣。
因此,當聽到少女這番算得上污蔑父親的話,那部分記憶,促使他生出滔天怒意,從而沒忍住扇出這一巴掌。
“呵呵…呵呵…”
囚雪摸著腫脹的右臉,牙齦出的血,將牙齒染成血色,顯得格外妖異。
“你敢打我?”
她古怪笑著,緊緊盯著蘇澤的背影。
蘇澤轉過身來,鞠躬道歉道:
“打人是不對的,我向你道歉,如果不想我教,可以隨時解雇我。”
這一巴掌,他打的并不后悔。
但人總得為自己的沖動買單。
好在他具備收拾的能力。
“解雇,咯咯,為什么要解雇?”
囚雪抱住手,像是找到了自己的主場,笑聲帶有幾分癲狂。
她圍著蘇澤轉圈,近乎真實的軀體,每一個細胞仿佛都在經歷顫栗之感。
“大師!你以為我是很脆弱的人嗎?”
“我不過是說出了事實而已。”
“你很憤怒?對不對?你同情他們?咯咯!你不會就是他們其中的一員吧?”
囚雪湊到蘇澤眼前,極盡嘲諷之意。
“真是個廢物呢?敢怒不敢言,打完人還要道歉,生怕自己惹上大麻煩。”
“還要隱藏身份,你以為我查不到你的身份嗎?”
“等我查到你,我要讓你成為我的掌中玩物。”
“廢物!懦夫!垃圾!你打我啊?”
“打啊?怎么不打了?”
囚雪抓住他手,往自己臉上湊。
蘇澤心若平湖,靜靜看著她發癲。
“打我!我叫你打我!”
然而,見她抓手要往別處狠狠打時。
砰!
蘇澤毫不留情甩開她,力量之大,直接將她推翻在地。
“咯咯…”
白裙沾滿泥土,猶如墜地的白鳥,囚雪低著頭,任憑長發將自己遮住,掩飾那因顫栗,而變得潮紅的臉。
她癲狂笑著,像是一個得逞的惡魔,嘲笑著蘇澤的行為。
“你有病。”
望著她這模樣,遺忘的記憶,開始一幕幕閃現,蘇澤心中升起濃濃的不祥預感。
注視著她,他盡可能用平靜的語氣,道出她的身份。
“你不叫囚雪,你叫囚血,你是個死變態、死病嬌。”
“你患有囈語癥,從小就缺愛。”
“你現在多少歲了?”
囚雪,原名囚血,人族與雪族之后。
母親不詳,從小不被父親喜歡,被關在別墅里,患有囈語癥。
十八歲成年禮那天,被同父異母的哥哥玷污,囈語癥病變,從而淪為邪神——魅之母的使徒。
殺兄弒父后,以一座城市的人為祭品,換來魅之母的投影降臨,差點使母星消失。
最后如果不是一名卡帝出手,魅之母的分身,都能被她獻祭出來。
然而,即便這樣,她依然沒死。
最后還改頭換面,誤遇一名玩家,致使對方瘋狂追求。
機緣巧合之下,玩家發現她真實身份,立刻變為無情無義的第四天災。
誰知,她竟然不還手,最后就這么死在玩家手里。
蘇澤也是從朋友那,聽到這么段奇事,當時一笑了之,并未放在心上。
可現在,他是脊背發麻,通體生寒。
“咯咯…”
囚雪癱在地上,笑的無法停止。
“大師…你這么厲害…怎么不猜猜呢?”
蘇澤鎮定心神,催動【龍威】技能。
“你多久滿十八歲?”
“咯咯…今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