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寂的虛空,如同三明治夾心,位于真實空間與異度空間之間。
除卻少數在其中誕生的生命,幾乎無人會經過這里。
然而,今天這里,卻迎來三個不速之客。
在外界,他們被稱為邪神使徒。
這三人,一個容貌冷艷,雪白發絲垂落,更添幾分冷漠。
一個隱匿在黑色斗篷下,只露出一雙充滿怨恨的雙眼。
還有一個身形高瘦,頭戴禮帽,畫抹著小丑的妝容。
“雪母,你確定她是魅之母眷者?”
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擠爆手心的眼珠子,瞳孔詭異分裂成九個,寬松的斗篷下,似有無數雙手正在如枝條伸展。
“夜執事,我是神母的使徒,沒人比我更懂神母。”
雪母瞥了眼斗篷男子,美眸中掠過一絲厭惡與忌憚。
身為神母使徒,她十分討厭融合教的邪神使徒。
這是一群污染神母力量的垃圾使徒。
“呵呵…雪母,那可未必,渺小的生靈,怎么可以妄圖揣測神明的想法呢?”
頭戴禮帽,小丑妝容的男子,優雅一笑,手里摸著一把撲克牌樣式的卡牌,不斷把玩。
“掌管智慧與禮儀的智異神,常常告訴我們,要心懷敬畏。”
“你們兩個的行為,都是對神明的褻瀆。”
夜執事輕蔑瞥了眼他,冷笑道:“雪母,你請他來,確定他不會中途反水?”
丑禮,相傳是智異神的使徒,無人知曉他有多少面貌,甚至連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清楚。
他每次露面,都是禮帽,撲克卡,以及小丑妝容。
見過他的人,有說他是個小孩,有說他是個老頭,也有說他是個青年,還有說他是個少女…
總而言之,他似乎有很多面貌。
按照記載,他最擅長的,就是玩。
他常常反水,中途逃離。
這樣的合作伙伴,可以說就是個坑貨。
不知道雪母,為什么要將他找來。
“不是你請來的嗎?”
雪母看向夜執事,眼里充滿困惑。
說好在虛空中見面,他和丑禮一起來的,怎么就成了她請來的?
丑禮神出鬼沒,她怎么可能邀請到?
就算能邀請到,這么坑的使徒,她怎么會去邀請?
“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夜執事頓覺荒謬,看向笑意吟吟的丑禮,心生怒火,想抽爛這張笑臉。
“你從哪里冒出來的,就滾回哪去!”
丑禮微微彎身,摘下禮帽,露出五顏六色的稀疏頭發,優雅行禮,笑容滿面。
“兩位,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不帶上我呢?”
“智異神常常告訴我們,要玩的開心,勞逸結合。”
“做一件事,就該專注一件事。”
“現在我們商量的事,是一件非常,非常,非常嚴肅認真的事。”
“我現在是你們的隊友,哪有游戲還沒開始,就趕隊友走的道理?”
夜執事冷冷盯著他,漆黑面具下的臉,陰沉如墨。
“丑禮,你是想找死嗎?”
他最討厭別人,在他眼前笑了。
尤其是這種,看上去正經,實際上是嘲諷的笑。
“不要生氣,一場游戲而已,當真的話,你就輸了哦。”
丑禮將禮帽擺在手心,將撲克卡扔進里面,隨即伸出右手往里面掏。
“鐺鐺鐺!”
他取出一張漆黑的帶有封裝紋路的卡,面帶笑意,夸張展示著。
夜執事眼神驟驚,忙將手伸進胸膛摸去,在沒摸到該有的卡牌后,死死盯著丑禮。
“該死的垃圾!你敢偷我的卡?”
“不要生氣,這只是一個小小的魔術。”丑禮將這張卡扔給夜執事,笑著又往禮帽里摸。
雪母見狀,忙將卡盒握在手里,驚疑望著丑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