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親不是蘇衛白嗎?有底牌很正常。”
“有底牌確實正常,但這底牌會不會太厲害了?”
“一招殺死冥瑯尊者,太強了…”
聽著眾人議論的聲音,佝僂著身體的貓碩,看向面無表情的玖憐。
“殿下…他…剛才那個角色…”
越是接近那個層次的人,越是明白剛才那個角色有多強。
他敢發誓,即便是族長恐怕也撐不了一招。
哪怕有多條命,那近乎毀滅性的力量,已經無法用語言去衡量。
“傳奇仙彩之上的投影。”
玖憐緩過神來,盯著那幾具死不瞑目的尸體,平靜回答。
境界越到最后,差距便愈發明顯。
她雖然只是傳奇帝影,但能察覺到那個角色的強大。
恐怕是盟主,也不是對手。
唯有一些特別古老的存在,或許有一戰之力。
嗡!
熟悉的耳鳴聲,突然響起。
不等貓碩和玖憐反應,一道虛空裂縫猛地將兩人吞沒,速度之快,甚至沒引起旁人注意。
等玖憐回過神來,已是虛空之中,前方站著的,赫然是那個神秘的白衣面具男。
他的氣息,比起他們上次所見,又強大不少,但卻一直處于波動中,給人一種上去打就能行的感覺。
但玖憐明白,這種感覺本身就不可靠。
神秘白衣面具男,根本不屬于這個時空。
他更像是一個獨立于這個時空之外的存在。
凡是試圖對他出手者,最終都只能是無所成效。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跟著我們?”
警惕望著他,玖憐心神緊繃。
白衣男子沉默不語,探出修長白皙的手指,如同跨越時空界限一般,無視距離,徑直點在玖憐額頭上。
霎時間,無數記憶片段如洪流般涌入她腦海,直入她記憶深處。
可當白衣男子收起手時,玖憐卻發覺空空如也,剛才的所有外來記憶,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似乎從未出現過一般。
唯有一個畫面,指引著她做出判斷。
渾身纏繞黑氣的青年,冷漠望著一切,他的周圍,遍地尸體。
鬼族,人類,貍貓人…一個個都躺在地上,身體干枯,泛白瞳孔無神,仿佛靈魂都被吞噬。
“殿下?殿下?殿下?”
貓碩的聲音在一邊響起,玖憐回神看去,自己還在天狐城,貓碩更是一臉困惑。
“貓碩長老…剛才我們一直在這里嗎?”
揉了揉太陽穴,玖憐壓制著心驚。
“殿下,是呀,你剛才突然就失了神,嚇到老奴了。”
貓碩低聲回答,擔憂望著她。
他這會很想問問殿下,她是真的控制住蘇澤了嗎?
如此可怕的人物,要是失控該怎么辦?
“嗯…我們準備準備,前往鬼族。”
定了定神,玖憐做出決定。
她倒想看看,神秘白衣人有什么目的。
…
熟悉的涼亭里,一如初見。
茶香裊裊的小空間,蘇澤望著墨白,眼里是迫切之色,并無品茶之心。
墨白好似能察覺他想法,平靜道:
“旅者,我知道你所為何事。”
蘇澤聞言,心神微驚,道:“墨白大人,您怎么知道的?”
“這不重要,我問旅者一個問題,你是否想好找到后,你該如何面對?”
聽到這話,蘇澤一時默然。
墨白見狀,輕飲口茶,又道:
“這個問題不急于一時,旅途會告訴你答案的,請務必珍惜你的當下。”
“嗯…墨白大人…那…”
“聚魂液、霉氣源、以及你的那張能塑造形體的卡,再一路向中央星系,自然能召回預知霉鴉。”
“那…她——白囚雪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