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領導一臉的尷尬：“哈桑殿下……您大概不太清楚，高盧的國際工業展，是全球工業的盛會，咱們東方本來就工業薄弱，能拿出手的產品并不多，華清大學的光刻機，也算是一種世界先進的產品。”
他知道哈桑殿下一言九鼎，在東方有著突出的地位，所以也不敢擺出領導的架子來，只能誠懇地解釋：“咱們華清大學的光刻機送到現場之后，把外國人給驚呆了，他們對我們的先進產品很感興趣，只是其中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所以，我們得派專業的人過去介紹我們東方的先進技術，證明我們在這個領域里的強大。”
“愚蠢！”
這句話出口，王領導的臉徹底白了，這是在罵人啊，要是換個人，自己一定會罵回去，但是罵人的是哈桑殿下，自己……自己哪里愚蠢了，自己委屈啊！
徐教授也楞在了原地。
“外國人先進的東西，對我們東方藏著掖著，還有什么巴統的限制，高科技裝備根本就不給我們東方，給我們的都是二流和三流的！我們呢？我們好容易在這個領域里取得了一定成果，然后就跑出去炫耀了？這不是傻是什么？”
以秦富的地位，罵了眼前的人也就罵了，甚至是跑去老領導那邊，也可以毫無保留地說出自己的觀點來。
“知識就是力量，知識就是財富，我們發明的光刻機，里面包含著我們東方無數技術人員的心血！外國人想知道，我們就毫無保留地告訴他們？然后呢？外國人被我們指點一番，回去改進了他們的光刻機，再申請個專利不讓我們用！”
“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秦富掃了王領導一眼，東方才剛剛開始搞市場經濟，根本就不懂市場是怎么回事，自己必須得提醒他們，市場是很殘酷的，之前老一套，對兄弟單位毫無保留的方式，那是行不通的！
“只是不讓我們用，還不是最惡劣的，我們只要突破什么，他們就會放開什么，發現我們的光刻機先進，他們就會把自己的光刻機賣到我們東方來！這樣一來，我們國內的很多工廠，都會跑去采購國外的光刻機，我們的徐教授耗費心血研發出來的產品，沒法轉變為產品，巨額的投資無法收回，那就沒法繼續改進！”
秦富說道：“這樣一來，我們自己的光刻機產業就毀了，我們東方的芯片產業，就掌握到了西方手里，等到他們摧毀了我們的光刻機產業，然后就會繼續對我們搞封鎖，只讓我們用低端的，到了那個時候，后悔有用嗎？做出把技術公開給外國人的領導，都該進監獄，都該吃花生米！”
汗水從王領導的額頭，嗖嗖地冒了出來，他只是想著不能在外國人面前丟人，沒想到會發生這么嚴重的后果！如果真的如同哈桑殿下那樣說的，那自己就成為了國產光刻機產業的罪人了！
“王領導，您動腦子想一想，換一下，外國人展示出來了先進的光刻機，會把各種技術細節公開給我們嗎？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外國人絕對不會的，他們會說這是公司機密，而且還是不管多少錢都不賣的那種，輪到我們，就有問必答，這不是傻……”
秦富還是把最后那個字收了回來，這樣說，已經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