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故意露出一絲困惑,繼續說道:
“第二個詞條是‘命運的倒影’。”
“它好像寫著,可以撰寫……什么卡牌的……背景?”
他裝作迷茫地瞇起眼睛,露出些許疑惑,“太模糊了,我看不清。”
他的表情很自然,沒有絲毫破綻,仿佛真的是一個毫無防備的新手。
——這句話半真半假,既讓冷霽以為他的卡只具有一般的能力,同時也避免暴露千面者真正的概念系能力。
冷霽聽后,聳了聳肩,似乎對這個效果沒太大興趣。
“聽起來,確實是個中等秘詭。”
“雖然不錯,但也不算特別強。”
司命在心里微微一笑。
他成功掩蓋了千面者的真正威能。
現在,冷霽和外界都只會認為,他只是個“命運操控類”的中級秘詭持有者,而不是……一位能真正“編織命運”的存在。
「欺騙不是目的,而是最好的保護色。」
「現在,你們都以為我只是個普通的菜鳥——很好,就讓你們這樣以為吧。」
「召喚即是契約,契約即是賭局。」
「你以為你能控制它?不,它也在評估你是否值得被它吞噬。」
「若你的理智不足,那么你召喚出的,將不是你的仆從,而是你的噩夢。」
昏暗的酒吧里,吊燈的光芒隨著微風微微晃動,酒杯碰撞的聲音混雜著調酒師擦拭玻璃的輕響,仿佛一切都顯得格外安逸。
可司命知道,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冷霽的目光正饒有興致地落在他身上,帶著某種期待和戲謔,她的嘴角微微揚起,眼神里透著幾分狩獵者的耐心。
“那么,現在該教你如何‘召喚’你的秘詭了。”
冷霽輕敲了一下吧臺,語氣輕松,可司命卻從她的態度里,感受到了一絲危險的意味。
“召喚秘詭卡和遺契卡的方式是一樣的。”
“你只需要念出它的‘虛名’,它就會顯現于現實。”
司命微微皺眉,“虛名?”
冷霽點點頭,緩緩解釋道:
“所有的卡牌都會有兩個名字——‘虛名’和‘真名’。”
真名是卡牌的真正名諱,一旦被他人知曉,秘詭的所有權就會轉移。虛名則是卡牌的一種“外在代號”,它的作用是召喚卡牌具現化于現實,使其作為戰斗單位存在。
“真名不可隨意說出,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但虛名可以,因為它只是‘召喚代碼’。”
“虛名的位置很容易找,就在真名下方,通常是一行極小的字。”
司命聞言,低下頭,看向自己手中的卡牌。
千面者的卡面依舊彌漫著迷霧,那顆不可名狀的眼球在黑暗中靜靜凝視著他,仿佛帶著無盡的嘲弄與期待。
他定睛一看,終于在卡牌的真名下方,發現了一行極小的文字——
「命運之主」
——這就是它的虛名。
冷霽繼續說道:
“召喚秘詭的規則很簡單。”
“只要你的理智足夠,卡牌出現后就會聽命于你。”
“但是,如果你的理智不足……”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嘴角揚起一抹冷意,輕聲補充道:
“往往,你會成為卡牌降臨時的第一道血食。”
司命的背后瞬間爬上一股寒意。
——他差一點,真的只差一點,就被千面者蠱惑了。
昨夜,他在夢中聽到了千面者的低語,它引導他念出自己的真名,也在試圖引導他念出自己的虛名,就藏著無窮盡的低語中。
可如果當時,他順著它的意思,真的召喚了它……
他會死。
毫無疑問,他的理智值根本不可能支撐得住千面者的召喚消耗,如果真的召喚了千面者,它會在降臨的瞬間吞噬他的靈魂。
千面者……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他活著。
司命的指尖不自覺地收緊,他暗自慶幸自己的警覺。
可就在這時,冷霽忽然歪了歪頭,語氣帶著幾分好奇地問道:
“你的秘詭能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