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這么想知道……不如先陪我喝一杯?”
她笑得狡黠,而司命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卻揚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當然可以。”
酒吧的氣氛,在這一刻,變得更有趣了。
「好運是不錯的能力,有的人需要擁有好運的人,當然……也許他們僅僅只是窺視你的好運而已。」
酒吧的氣氛依舊悠閑而詭譎,空氣中彌漫著陳年的酒香,隱約透著一絲秘詭世界特有的壓抑感。
冷霽微笑地和司命閑聊著,語氣輕松隨意,像是在跟朋友寒暄。可司命知道,這不過是一場無意義的敷衍。
她的手指輕輕敲擊著酒杯,身體微微后仰,眼神游離,毫無投入感——這是典型的“無聊交際”模式,和那些賭場里應付人的荷官如出一轍。
司命也不急,他耐心地觀察著她的細微肢體動作,直到他確信了一件事:沒有報酬,就想從冷霽嘴里套出信息?根本不可能。
“交易”才是秘詭世界的基礎規則。
司命苦惱地揉了揉腦袋,做出一副賭客特有的懊惱神態,皺著眉頭嘆了口氣,手伸進了口袋,掏出了一疊紙幣,攤開放在吧臺上。
“我今天只帶了一千多。”他故意壓低語調,像個因輸錢而焦慮的賭徒。
他推了推紙幣,嘆息道:“六百塊可是我今天工作的本錢,冷小姐,這一千……夠嗎?”
他的話帶著賭徒獨有的腔調,既有些無奈,又透著幾分隱秘的期待,仿佛在押注一場未知的賭局。
司命的眼神微微閃爍,帶著那種賭徒推籌碼時常有的“熱切期待”——但實際上,他的心境比任何時候都冷靜。
這不是金錢交易,而是一場心理賭局,他賭的是冷霽對信息價值的衡量。
冷霽咧嘴笑了,她微微低頭,看了一眼司命推來的錢,輕輕一彈,幾張紙幣在吧臺上滑動了一下。
“還行吧,司命,你挺知趣的。”她笑著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一些信息,至于如何判斷……就看你自己了。”
她端起酒杯,悠然地抿了一口,然后微微揚起下巴,示意司命看向吧臺另一側的一個黑衣女人。
司命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那是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女人,坐在角落里,安靜地喝著酒。
她的神情有些冷漠,眼神凌厲而警覺,像是一只隨時準備反擊的野貓。
可司命看得更仔細一些,她的手指緊握著杯沿,微微用力,指節有些泛白。
——她很緊張。
“那個女人,”冷霽語調隨意地說道,“她被獵卡師盯上了,需要一些協助。”
司命挑了挑眉,臉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獵卡師?昨天那些人?這個我應該幫不上什么忙吧。”
他故意裝作對此事不太感興趣,保持賭客特有的“謹慎”。
冷霽笑了笑,搖了搖頭:“那倒不一定,她需要和獵卡師玩一個游戲,一個運氣和概率的小游戲。贏了,她能保住自己的秘詭,輸了,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她頓了頓,慢悠悠地補充道:“而她,正需要‘命運的眷顧’,你懂的。”
司命的眼神微微一閃。
“命運的眷顧”——他的“秘詭卡”之一,理論上賦予持有者短暫的好運,但也有代價。
這女人需要“好運”,而獵卡師則覬覦“幸運”這種能力本身。
——這是一個赤裸裸的籌碼博弈。
司命低頭看著桌上的酒杯,手指輕輕轉動著杯沿,陷入思考。
秘詭世界的一切都需要賭注,而他必須確保這場賭局的風險與回報在可接受范圍內。
“那么……報酬是什么?”他抬眸問道,嘴角微微勾起。
賭徒從不參與沒有高額回報的賭局,而司命現在要扮演的,正是一個賭徒。
冷霽笑意更深了一些,語調慵懶地說道:“一張遺契卡,據說是那女人的收藏品之一,以及對方獵卡師的賭注的一半。”
她食指點了點吧臺,語調帶著些許戲謔:“大概對方下了兩張卡。”
遺契卡+賭注的一半。